亲眼见到善良的老夫妇惨死家中,亲耳听到乓乒说是裕王派来杀自己的。柴迅心中又岂能不恼?
他直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便炸开来,无数的疑团扑面而至。把他的一双眼睛逼得通红,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来。
却见乒乓歪着头,好奇地盯着这个面色陡变的青年。
“弟弟,你说这砍柴的脸为什么这么红?都红到脖子根了?”
乓乒用手在自己的脖子根比划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估计他偷偷喝了酒。”
“喝酒?酒又在哪里?你若找到了,咱哥俩就该好好地喝上一碗。”
“我怎么知道酒在哪里?我要是知道,早就自己喝光了,还会留给他?”
乒乓一听,原本向下的八字眉撇得更低了,“什么?你自己喝光,那就不给当哥哥的——我留点儿的吗?”
“我说的是不给他留。”乓乒刚想解释,乒乓一铁盘就冲着他脑瓜顶拍下来。
乓乒见哥哥随意冤枉人,干脆赌气,不闪不避,生生受了这重重的一击。
自己手中的铁盘蓦地扬起,也在乓乒的脑瓜顶重重地拍了一下。“哼,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咱们公平合理,两不相欠。”
乒乓却指着他骂了起来,“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弟弟,我打你可以,你打我就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偏要动手。”
“你找打!”
“你才找打!”
乒乒乓乓,“哎哟”“哎哟”……
柴迅见他们说话夹七夹八,完全理不出个头绪,这下还动上了手,也不知道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干脆紧赶几步,逼上前去,厉声喝道:“裕王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乒乓和乓乒一齐回过头来,冲着柴迅做了个诡脸,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两人又开始挥拳踢腿的扭打在一起。
柴迅思索了一会儿,这回遇上俩缺心眼,活该我受罪,只得大声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柴迅,快带我去见裕王。”
乒乓和乓乒果然停了下来,仍是歪着脑袋瞪着眼珠子,直愣愣地瞅着柴迅。
最后乓乒说道:“哥,他明明就是个砍柴的,却骗我们说自己是柴迅。”
乒乓点点头把头歪向另一边,说道:“裕王说没说过要我们杀砍柴的?”
乓乒连忙摇摇头。
乒乓嘴角微微一翘,得意地说道:“这就对了,裕王没说要我们杀砍柴的,但是要我们杀柴迅。如今这砍柴的偷了咱们的酒,我想杀了他,但他只是个砍柴的,却杀不得。
正好他自己说自己是柴迅,我们本来就是要杀柴迅,那就干脆动手杀了他这个砍柴的吧。”
乓乒被哥哥的一番言论绕得七荤八素,脑子一时有点儿转不过弯来。他偏巧又是个格外较真的人,便梗着脖子,对着柴迅说道:“你说你想见裕王?”
柴迅见他问得诚恳,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