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被前几天的暴雨影响,是个好天气,晚上的也不比白天的热,一阵阵风吹着,倒也算得上舒爽。
只不过某个看着自己老婆在别人怀里的人,现在是越来越不爽了。
霍尧锦跟符辛的相处很少,并且自问丝毫不愉快,但是看到那人的一瞬间,甚至只是擦肩而过,他居然都认了出来。
霍尧锦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你好。”男人看着贺知清,以一种毫不掩饰的,挑剔的目光,打量了一番。
“您有什么事吗?”贺知清停了下来,实在是这人压迫感太强,往人跟前一站,就有一种天然威慑力,尤其是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敌意。
贺知清知道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那些论坛里数不胜数的照片,任谁看了成百上千遍,也会记得很清楚的。
他下意识侧着身,尽可能挡住符辛的脸,贺知清忍不住报着点以前嗤之以鼻的情绪——侥幸。
看啊,这人这么讨厌符辛,万一,他没认出来这是他的配偶呢?
贺知清要失望了。
“符辛怎么了?”霍尧锦不知道对面那个学生的小心思,他原本以为这家伙是符辛换的那根杆,看了一会儿过后,觉得自己可能多想了。
他以为,符辛这样势利的人,就算换人也会找个不逊色他的?虽然这个世界上不逊色于他的男人,屈指可数。
这么想来,对符辛来说,也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啊。
最后让霍尧锦确定符辛可能是出事,才这样被人抱着的原因,是符辛的态度。
换成平常,不管这个学生是什么身份,符辛被这人这么抱着,又听见他的声音,再迟钝都该有反应了,可能会巧言辩解,可能会坦荡承认。
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这么老实,甚至……死气沉沉的状态。
霍尧锦抿唇,无形中他的气场冷了许多,连视线都好像凛冬的冰刃寒风:“你对他做什么了?”
虽然不喜欢,但他承认,符辛是有一副好皮囊的。
“他忽然头晕,我正要带他去医院。你是他朋友吗。”贺知清知道这人身份,但他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霍尧锦下意识想说自己是他的丈夫,但他不能这么做,无论是合约上答应不能打扰他的校园生活,还是遵从本心,依旧没承认符辛的身份,他都不能这么说。
“嗯。”他皱眉,认下了朋友的身份。
“开车来的吗?你带他去医院吧。”贺知清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没再挣扎,更何况符辛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好。
短暂的一秒愣神之后,霍尧锦怀里已经多了个人,符辛不算矮,但是在霍尧锦的衬托下,还是显得瘦弱,尤其是符辛现在本来就生着病的情况下。
霍家养就了霍尧锦雷厉风行的性格,他道了声谢,迅速带着人回到了车上,开始往医院赶去。
贺知清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本来就因为刘海镜框而遮挡的脸色,在昏暗光影下更是晦暗不明。
拐角处隔了不短距离的乐扬,看着好戏落幕,也开始往外走。来来去去的人群好像忙碌的蚂蚁,一群蚂蚁里,只有贺知清在原地站着。
*
霍家名下的医院,现在这个时间忽然看到大老板抱着一个人急匆匆地进来,一个两个都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以至于检测出来“病因”的时候,都很不可置信。
包括霍尧锦。
“低血糖?”病房里霍尧锦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他就只是低血糖?”
男人看向旁边的人,符辛脸色苍白眉头紧蹙,好像承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他都以为这人是有什么隐疾,特地带人来了自家医院。
结果,就是一个低血糖?倒不是他觉得低血糖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而是刚才的紧张跟现在的情况做对比,反差实在是大了点。
“行了,我知道了。”霍尧锦看着挂上葡萄糖,正在输液的人,挥手让医生先下去。
在霍尧锦不知道的地方,系统也被吓得不轻,它都要哭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呜呜呜呜呜,宿主你不是身穿吗,是受过什么伤吗】
符辛还是在闭着眼,但是随着葡萄糖的输入,他已经好了不少,至少是能跟系统交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