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只得小心翼翼地进去,幸好此时还是黄昏,门廊处还有光透进。
随后他又沙沉道:“关门。”
她把门关上后,屋里显然一下子昏暗了不少,她只得尽力适应着这里的昏沉,辨认着世子的方向往前。
小心辨认着挪前,不料却碰到一个凳角,被人一把拉着往下躺去。
天旋地转间,萧柔感觉腰部仿佛磕到哪个犄角,被撞得吃痛一下,咬紧牙关不敢吱声。
身上突然被沉沉压下,有股清冷的松柏木气息,萦绕在周侧,因为视线不佳,感官和嗅觉被加倍放大。
“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忍受着他粗粝指腹在她颈项间摩挲的刺痛,崔燕恒虽是文人,但也习武,指腹上的薄茧是握剑握出来的,磨人挺疼。
“奴婢。。。奴婢不知。。。”萧柔心跳得飞快,冷吸着气,缓缓避开他的摩挲,却被一下捏住肩膀固定。
“今天,是她生辰。。。”
原来,今天竟是微安公主生忌。
“世子。。。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我爹娘和舅舅做错了事,你秉公处理,我不怪你,如今我被你收入府中当奴婢,给崔家做牛当马就当是赎罪了,人死不可复生,希望你看开点。。。”
不料却得他阵阵冷笑,“你爹娘这么同你说的?”
萧柔点头,“爹爹娘亲说是他们做错了,你是秉公处理的,叫我不要恨,我没有恨你,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微安公主。”
“你别提她!你不配提她!”
萧柔闭嘴了。
“你知道微安是怎么死的吗?”
是的,她知道。
“微安死的时候,那些蛮夷也没放过她,拉着她的尸首轮下去给下一个人,一整个营的人!!你说都成了尸体了他们怎么还下得去手??”
尽管看不见他的表情,萧柔也能想象他此刻目眦欲裂的模样。
他紧掐着她的脖子,直到她喘不过气,慢慢放弃挣扎。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放弃抵抗,他手一顿,陡然把手松开。
她得了喘息,本能地大口大口吸着气,溢着泪咳个不停。
没多久她感觉自己肩膀一痛,是他的牙齿咬了下来。
他倒是一点也没留情,萧柔都感觉自己肩膀都要被他咬穿了,阵阵锥心刺痛,她却只能咬咬牙闭眼忍受下来。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漆暗中隐约可见他弧度优美的唇角流着暗红的液体,那是她的血。
他抿唇擦掉,一双漆眸盯着她。
“你想走,还想带上府上的马钊离开,你要嫁给他,是吗?”
萧柔一愣,他怎么知道?可转念一想,那日在马厩附近好像有看见绿色比甲的婢女从旁边经过,那是公主府的服饰,大概是他早就派人来盯着她吧。
“我。。。我不过是随便。。。”随便发泄说说的。
“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