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刚百无聊赖地落向窗外,就见校竞队的那一群人从窗户外面走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傅阳曦的错觉,他怎么感觉最近校竞队总是从国际班右边的楼道上来?
明明金牌班的人走左边的楼道是最方便的。
而且他们以前也是走左侧的楼道——
这就导致这群人出现在国际班走廊外面的次数尤其变多了。
连傅阳曦这种从不关心他人事、对他人很漠然的人都注意到了。
以及为首的叫沈什么尧的那个人。
每次经过时,都要朝这边看过来。
傅阳曦微微抬头,不悦地皱起眉头,眼眸漆黑,冷冷回视过去。
“你手怎么了?”耳侧忽然传来赵明溪的声音。
明溪捏着中性笔,疑惑地看着傅阳曦趴在桌子上的那隻手,因为趴在桌子上,袖子微微提上去一小截,于是露出了腕骨处的一小块淤青。
换了别人明溪可能还注意不到。
但傅阳曦皮肤白皙到有些苍冷,淤青在他身上格外明显。
“……”
傅阳曦回过神来,瞬间把袖子往下一拽,盖住淤青。
见赵明溪还在看着他,他扬眉道:“还不是和你在山上被狗追时,摔下去摔的?”
明溪:“前天摔的?我怎么记得昨天坐火车回来时还没有。”
傅阳曦道:“你坐火车昏昏沉沉的,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了?”
“好吧。”明溪也没有多问,她从桌子里取出上次还没用完的药酒:“把手伸过来。”
傅阳曦以为一回生二回熟,上次在图书馆门前已经被她上过一次药,再上第二次,他就不会浑身僵硬了。
但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依然心臟跳得很快。
明溪往他手腕上的淤青上倒了点药酒,然后用手心揉了上去。
傅阳曦垂眸看她,视线落在她微微抿着的嘴唇上,心里感觉仿佛漆黑的角落有光源落了进去,照亮了一些,暖热了一些,四肢百骸都被这暖意快要融化。
傅阳曦弯起嘴角。
明溪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之类的屁话,想也不想直接道:“闭嘴,安静点。”
傅阳曦:“……”
傅阳曦忍不住笑。
……
明溪觉得他的淤青肯定不止手腕上这么点,拽着他的袖子想趁他不注意,往上推。
但傅阳曦十分警觉,及时把手缩了回去。
明溪又趁着教室还没来人,去扒拉他的外套。
傅阳曦差点没跳上桌子,他飞快往后退,退到靠墙,双手抱胸,一副护卫自己清白的样子,面红耳赤道:“大清早的干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