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奇怪的味道?照她说,他才奇怪呢!随随便便又硬说要送他们回家!……批萨吃得饱饱的,她一向早熟得象小老头的弟弟,居然有了孩子般的顽皮。弟弟走在中间,左手牵着她,右手牢牢的扯着樊翊亚的袖子,来回不停得打量着姐姐和这个大哥哥,眉宇掩不住的笑意。甚至,他会调皮的跟着步伐,踩着大哥哥的影子,调皮嬉戏。樊翊亚的车子开不进去他们狭窄的小街道。但是,他坚持送他们回家。到了他们的家门口,他仰头望望陈旧的破房子以后询问。&ldo;几楼?&rdo;他问她。&ldo;三楼。&rdo;老老实实,她回答。&ldo;几座?&rdo;&ldo;a座。&rdo;点头,明白她具体住哪里了,转身,连声&ldo;再见&rdo;也没有,背对她,樊翊亚挥挥手就走。很自在的道别,仿佛他们彼此很熟稔了一般。今晚发生的一切,她现在还是回不神来。她去卖身,结果,那个男人没&ldo;要&rdo;了她,但是,却吻了她。并且,在男人的坚持下,她拿着卖了&ldo;初吻&rdo;的钱,再加上自己所有的储蓄,赎回了弟弟。而那张,卖身的支票,尚安安稳稳的躺在她的书包里。&ldo;姐,我好喜欢那个大哥哥。&rdo;突然,小明说。&ldo;为什么?&rdo;她诧异。言大哥即使每天对他们早晚接送的,也从来不听小明说过&ldo;喜欢&rdo;两个字。&ldo;因为,我觉得,他是唯一能制压住姐姐的男生。&rdo;弟弟,调皮的笑着说。一回到家,樊翊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绕了一圈以后,他大吃一惊,哥哥和他的妈妈亲手种下的树,居然被锯得只剩下板凳般矮小的树桩。骤然,怒火中烧。从那个女孩身上得到的快乐与满足感顿时消弥无踪。他知道是谁干得好事!火大得跑上二楼,也不管已经夜深人静。&ldo;乓、乓、乓!&rdo;他毫不客气狂捶父母的房门。&ldo;谁啊!&rdo;极其不悦的女性声音。房门被气势汹汹的拉开,但是,在见到儿子那张横眉的峻脸以后,他的母亲声线顿时柔软了下来:&ldo;我的心肝宝贝,这么早就回来了?今晚玩得开心吗?&rdo;樊翊亚的母亲已经四十出头,却保养得非常好,眼角甚至连一条鱼尾纹的痕迹也没有。&ldo;我问你!那棵树!哥哥的树是怎么回事?&rdo;不理睬母亲的讨好,樊翊亚火大的嚷嚷。&ldo;你哥哥回家了?和你告状了?&rdo;母亲的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ldo;你说什么啊,哥哥根本什么也没说!&rdo;为什么老要这样?樊翊亚真的很生气,&ldo;就因为他什么也不说,我才来问你,那棵树怎么了?是你找人砍了它吗?&rdo;&ldo;那棵树越长越高,已经高到挡住三楼你的房间阳台,如果再不砍掉,就会遮住阳光!&rdo;母亲说得理所当然,&ldo;你哥哥自己是当医生的,他应该知道,阳光对人体有多重要,宝贝你的房间怎么可以晒不到阳光呢?&rdo;&ldo;我可以换房间啊!妈,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不知道,那棵树对哥哥有多重要吗?那是哥哥的母亲唯一留给他的啊!&rdo;&ldo;你为什么要换房间?在樊家,你才是真正的太子爷!&rdo;樊翊亚的母亲娘家相当显赫,所以,根本不把丈夫的第一任亡妻和长子放在眼里。&ldo;你‐‐真是不可理喻!&rdo;这就是他不喜欢接近女人的原因,女人真的太恐怖,太不可理喻了!&ldo;大半夜的吵什么吵!&rdo;父亲威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更加寒肃。&ldo;没呢,亲爱的,我正和宝贝聊天呢!&rdo;母亲赶紧回头接话,说完,她拉住儿子的手,低声说,&ldo;宝贝,家里的事,你别管!反正你哥这辈子如果安分守已的当他的医生就罢,不然妈咪一定让他没好果子吃!&rdo;愤怒的摔开母亲的手,&ldo;妈,你还不明白吗?哥根本就什么也不想要,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付他?!&rdo;他讨厌心机深重的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妈妈,他早就想掐死了!所以,这样恐怖的女人,一个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