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单手合十,道:“无量天尊,老道正是天山尊者,姑娘从何而来?”
秀兰说:“小女子是梅山派传人常秀兰。”
“哦。”天山尊者说:“梅山派原是昆仑派分支,算起来与老道也有些渊源。想当年老道和那昆仑尊者同门学艺,情深义重,至今如是。”
常秀兰微微一笑,说:“怪不得秀兰见到老神仙如此亲切。”
天山尊者眼眸微颤,说:“常姑娘无事不来三宝殿,有事才上天山顶,不知你缘何来此?”
秀兰说:“老神仙,久闻您德高望重,一言九鼎,晚辈自是对您钦佩不已,可是您天山弟子携水火珠下山助纣为虐,未知老神仙有何看法?”
天山尊者屈指一算,说:“孽徒,本尊三令五申不让带法宝下山,他怎敢私自携水火珠杀生?常姑娘不用管此事,本尊自会还你一个说法。”
秀兰说:“只要有老神仙这句话,秀兰就不再多说甚么了。”
天山尊者的众多徒弟齐刷刷的站在师父身后,纷纷说:
“师父,三师兄是为二师兄报仇去了,求您饶了他吧?”
“师父,这常秀兰也是参与杀二师兄的凶手之一,不要放过她。”
“二师兄本是修真中人,却不守清规,私自下山,利用师父教的法术祸害人间,他被打死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三师兄最清楚携法宝下山会犯山规,还明知故犯,目无师父,其罪不可赦。”
“小师弟说的有理,天山法术不容亵渎。”
天山尊者说:“徒儿们无需再议再劝,好生打点洞府。为师这便去惩罚那不肖孽徒。”
常秀兰随天山尊者出了洞府,驾云来到歙州上空,低头一看。郑春秋正度起水火珠攻城。
天山尊者嘴里念念有词,收回水火珠。说:“孽徒,此时不停手悔悟,更待何时?”
郑春秋跪倒在地,说:“师尊,徒儿实在难忍二师兄被杀之恨,求师尊让我替他报仇,事后您怎么惩罚我,徒儿都毫无怨言。”
天山尊者嗔道:“孽徒。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悔改?也罢,本尊今日正式将你逐出师门,从今往后你我不再是师徒关系,你死你生,你好你坏,都与天山派毫无干系。”尊者话音一落,化烟西去。
郑春秋没了水火珠,立即鸣金收兵,停止了攻城。
常秀兰进入歙州诚。来到大殿上,见了李怀珠,说:“大哥。如今敌方水火珠被天山尊者收回,我军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
李怀珠说:“弟妹辛苦了,快随你嫂子回帐消息去吧!”
常秀兰退下大殿,进了先锋营。
李怀珠对众将说:“大家做好准备,我军今晚发动夜袭,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是夜,李怀珠率兵冲出城,杀入敌营,与对方十五万大兵火拼在一齐。瞬间战的一片哗然。郑春秋、程继宗虽有防备,却没来得急做陷阱。被唐军围成了一团。李怀珠摇旗摆出一座八门金锁阵,命吴月英、吴凤英、张美英、胡凤莲、白玉娥、常秀兰、上官宝庆、谢华兰各领一万精兵分守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他自己坐镇大阵中心。两个时辰后,杜门、死门阵亡八万敌兵;休门、伤门、惊门损伤三万敌兵;郑春秋、程继宗在慌乱中各领两万兵马顺生门、开门逃出大阵,向南奔去,驻扎在了二十里外。
李家军大胜回城,三军一片欢呼。
次日,大殿中,李怀珠指着地图,对众将说:“我军今夜歼灭敌方十一万兵马,谅他们近期不敢再来叨扰歙州。以眼下形势来看,许国军事基地设在了江都,我军只有夺回江都,彻底摧毁许国兵源,才能集中精力去征安南。”
张美英说:“江都现已没有多少勇将,我军只须一万兵马就能夺回北方失地。”
吴月英抱拳道:“我姐妹二人愿领一万精兵去打江都,请元帅下令吧?”
李怀珠说:“既然二位将军请令,那就命你二人率一万精兵北上征回江都。”
吴氏姐妹接过将令,齐道:“得令。”
二将说话间退出大殿,率一万兵马奔出北门,向江都进发。奔走两日,她姐妹领兵隐藏在江都以南十里外的一片树林里。
吴月英说:“妹妹,你且在此静候,我进城会一会敌将岑俊功。”
吴凤英说:“姐姐小心,事成后速放信号弹。”
吴月英装扮成一名算卦道士,来到扬州城外,随百姓进入城里,摆下卦摊,吆喝道:“算卦喽!本道能算金,会算银,能知黄河几澄清;我知世上有多少人,更知天上有多少星,乌鸦从我头上过,我能算它翎毛全不全;我能算的瞎子把眼睁,能算的聋子耳朵灵,能算的哑巴会说话,能算的瘫子会打八叉。算卦喽!本道能知过去未来,会算祸福吉凶。”
这时,街上过来一名平民,开口问:“算卦的,你海口夸的那么大,要是算不准该如何说呢?”
月英说:“要是我算的不准,非但分文不取,还愿拆了我的招牌,加倍倒贴你卦钱,然后立马滚出江都城,永不再来。”
那人说:“那你卦钱怎么算?”
月英说:“公侯王爷来算卦,我挣他银子三百八;富贵豪商来算卦,我挣他银子三十三;平常人等来算卦,我取他银子十两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