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还是归年第一次这么放松的出来逛商场,因而他看哪都有趣,嘴角的弧度就没停下来过。
段惊风原本打算直奔目的地,可他见归年这么开心,便放弃了一开始的打算,噙着笑和归年四处逛,甚至在归年视线多停留在某一事物上时,还会问他要不要买,弄的归年直摇头,再也不敢多看。
“我们要去哪啊?”归年笑着扭头看段惊风,语气是藏不住的雀跃,“楼上吗?”
段惊风扫好码,将换好的游戏币递给归年,示意他到旁边去投篮,“先玩,其他事等会说。”
归年拿了几个游戏币,没去玩投篮,倒是走到跳舞机边上,将游戏币全投进去,跟着屏幕上显示的动作扭动身体,还不忘和段惊风说话。
“但…但你作业还没写啊。”归年身体软,节奏感强,一心二用舞也跳的不错,“写不出来老师会罚哥哥的。”
虽然段惊风习惯了归年叫他哥哥,可那仅限在家里,在外边归年也这样叫他,段惊风便有点挂不住面子,脸蛋瞬间就红了,小声地呵斥让归年别这样叫。
“那没事,反正我也不会写。”段惊风说,“快认真玩,掉分了。”
归年没玩过这种游戏,今天还是第一次接触,不仅不觉得累,相反还觉得很有意思,在听完段惊风的话后,连追问都顾不上了,专心跳舞去了。
这一排有好几个跳舞机,除开归年在玩的这个,其他几个跳舞机也有人在玩儿。但不同的是,归年这儿围满了人,不少人拿起了手机拍照、录视频。
甚至还有人商量着要来找归年要联系方式。
段惊风的脸色倏地沉了下来,心情也跟着变糟糕,很不爽旁边围着的人,更想一把拉下归年,免得还有人为了他不肯离开。
但段惊风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因而哪怕心情很是糟糕,段惊风也没说什么,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视线紧紧粘在归年身上。
倒是归年被旁人打扰,再也玩不下去了,在一局结束后便直接下了台,翘着嘴角下了台。
只不过归年还没走几步,就被其他人挡住了。
有女生要问联系方式。
瞥见这一幕,段惊风心里倒不郁闷了,反而翘着嘴角站在旁边,好笑地看着归年,想看他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
一中虽然管的严,可大胆的人不少,仍有很多人背着老师家长早恋,向心仪的人表白,段惊风就曾数次撞破别人的告白现场。
被告白的人是一中红人,平时看起来好相处的不行,然而一碰上有人表白,就冷漠到让人害怕:别说收人情书了,连听别人把话说完的耐心都没有。
归年长的和他有点像,就连性格也有些相似。
也正因如此,段惊风才更好奇归年会怎么处理,是像一中红人那样将冷漠贯彻到底?还是像对他这样,好脾气地给微信?
然而任段惊风怎么猜,都没料到归年会撇下一众女生朝他走来,声音还娇乎乎的,告状似的,“她们堵着不让我过来,哥哥也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