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逛街的时候,只要是潮人聚集的区域都是美女,在此不仅要感谢人家爹妈贼给力,更要感谢医学技术不断发展。
一个流水线上出来的美女,五官上都挑不出毛病,世间长了却给人一种审美疲劳的感觉。听过最刺激的新闻就是今日一见总算明白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女神风姿。
“凌思源”狠狠剁了一脚看呆了的陈硕,翻着白眼直接说:“我是厚德派的凌思源,这是我未婚夫陈硕。我俩来借回点东西。”
“陈硕?好名字。”女神轻笑一下,站起身来:“有失远迎了,我是文殊派的梦娜。”
似乎背后袭来阵阵刺骨的冷风,陈硕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来,如同咒语一般的名字抓住自己的心脏。呆如木鸡的盯着假山上的人,脑海里空空一片,眼睛似乎被沙子钻进去,酸痛不止却不敢伸手去碰。
吉祥万万没想到陈硕这么丢人现眼,死死盯着人家看就算了,泪流满面算怎么回事?
当初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阅尽千帆,没有女子能得到自己的心,嚷嚷着教育自己片叶不沾身的秘诀。
“还望梦娜小姐海涵,陈硕在山下被妖怪击中了头部,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吉祥只能上前力挽狂澜。
“没关系,我已经读了清水长老的信,十分感激你们为永安城百姓做的贡献。不过你们既然已经解救人质了,为何还要借黑珍珠呢?”
“失踪少女是找回来了,但是事情并没有解决。为了不留给文殊派留后患,我们决定一人做事一人当,灭了幕后的boss。”陈硕终于缓过劲,整理好语言试探她。
“爆思是什么东西?”梦娜娇笑着问。
“没什么,大概是反派的意思。”期待落空了,陈硕自嘲想太多。
“咱们先用餐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吧。”
落座后,陈硕兴趣缺缺的拨弄自己的餐盘,心思飞到很远的地方。
“凌思源”眼看着他靠不住,硬能扬起一抹笑容说:“梦娜啊,相逢即是缘,来干了这一杯。”她一饮而尽后,抹抹嘴觉得味道不错,又给自己满上,再次灌下去,举起空杯子示意赶紧的,后来觉得伺候的侍女手脚太慢,直接抓住酒壶自给自足,侍女们都停下来侧眼看她。
在未婚夫面前喝酒,竟然如此豪迈的女子,想必本身就是天性放荡不羁爱自由,这样可不是宜家宜室的好选择啊。
“别光看啊,这酒这么香,咱们今夜就好好醉一回。”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的酒,不如换成大碗?”梦娜还是一副温婉的笑容。
“如果我喝大碗的,你还喝小杯的是不是太奇怪?不如这样,咱俩玩个游戏?”在一旁嗑瓜子的陈硕都看出来“凌思源”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期待的望着梦娜。
“什么游戏?”
“如果我先醉了,我给你一件厚德派的宝贝。如果你醉了,你的黑珍珠借我用几天。”
“好啊。”梦娜斩金截铁的回答反而让陈硕心沉下去。
自己的好友一直都是温柔娴淑的风格,活了二十多年滴酒未沾,连自己过生日时以死相逼她都不喝。
看来真是自己多想了,哪有那么巧的好事,人生的路终究只能靠自己走下去。
冷清的夜色里,凉亭内部却是热火朝天。只见脸色通红的二人,一碗接着一碗的酒下肚,“凌思源”豪情万丈的要求再来几坛。很快的亭子里堆满了空荡荡的酒坛子,拼酒的两人开始七荤八素的摇摆,都摸不稳酒杯了还嚷嚷着让人再抬酒上来。
于是,从远处有个巨大黑影逐渐靠近,原来是三人合力抬着一大缸酒过来。“砰”一声,“凌思源”突然倒地不醒。
“哈哈哈,老娘赢了!”红得跟过敏似的梦娜兴奋地跳起来,紧接着双腿一软,直直倒在陈硕怀里。
温香如玉在怀中的感觉是很复杂的。首先,陈硕觉得很沉,其次刺鼻的酒味全部涌上来,最后被她胡乱摸索的手吓得僵硬。直到有丫鬟上来搀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跟在场的人打招呼:“珍珠,我明天再来拿啊!”然后把“凌思源”过肩扛起准备离开。结果扛起来的没走几步,就听见“哦哦”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紧接着后背的蔓延开来温热感觉告诉陈硕,完蛋了。
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出清冷的寒辉。这缕寒冷的月光,晶莹温润。没有夏日阳光的火烈,没有蜡烛的柔弱,也不像灯泡的闪烁,更没有都市霓虹灯闪烁的蛊惑。它是莹润的满含了柔情的少女的美眸,也像那冰天雪地里的一泓温泉水。
实在很难带着一身发酵味道穿过半个文殊派回到自己的院子,陈硕迫于无奈同意先在这个院子休息一晚,正好明天等梦娜醒了再把黑珍珠拿走。
亲自把“凌思源”扔进她的房间,狠狠地剁了几脚,看见她无知无觉的样子,发再大的脾气也没有意义。
陈硕决定先沐浴净身一下,将散发着奇怪味道的外衫脱掉,远远的撇到一边。却发现有一个布条子从中间散落下来,疑惑的上前去捡起来,上面写着:x更到我房间第x侧窗,敲x下,暗号我是神经病。
x的部分都是被晕染了,看不清楚的。仔细回想这个条子的来历,似乎只有梦娜靠近过他。这么说来,这些可能不是他一厢情愿的瞎想,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洗个澡。
一身清爽的陈硕,披头散发的看着送来的白色睡衣,穿这身在黑夜里行走,简直亮瞎了。再回头瞧一眼地上散落的怪味外衫,陈硕嫌恶的摇头,注意到房梁上装饰性的青色帷幔,踩在桌子上硬生生扯下一块披到身上。终于打点好行头,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吓了一大跳,试探的问:“谁呀?”
门外有人掐着嗓子回答:“是我。”
陈硕一头雾水的继续问:“你是谁?”外面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略带恼怒的说:“我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