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因为剧烈运动后厚重的呼吸气息声哈在他的脸庞,江危没来由的脸刷地红透了。白岌抬起手背贴着江危的额头,望着他那红彤彤的脸庞,“哥哥,看你热的,脸就像被蒸了一样。”江危一时间竟难以辩驳,他用力一把推开白岌。这时候天空毫无预兆地闪过一道闪电,并伴随着轰隆轰隆的雷声。那道闪电几乎是径直朝他们所在的这个方向劈来的,白岌下意识地一把将江危拉入怀中,一手扣着他的头,一手搂着他的腰,紧紧地抱在一起。江危的脸贴着白岌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清晰地听到白岌那沉重有力的心跳声,鼻尖缭绕着掺杂着着青春味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同时他能感受到自己那如同洪水泛滥后冲破堤坝的呼啸声那么激烈的心跳声。心跳好快!江危一时间摸不清自己这是紧张还是害羞了。白岌抬头左右看了一遍天空,只见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霎时间已经被乌云笼罩着,一副风雨欲来的预兆。很快,就有几颗豆大般的水珠掉下来。白岌骂道:“真的服了这天气了,刚还好好的,这会说下雨就下雨了。”白岌松开了怀里的人,“哥哥,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快冲上那个红豆亭躲雨吧。”江危抬头往上看,目的地红豆亭离他们已经不远了,在雨变大之前冲上去还是够时间的,天空滴落的雨珠落在他的脸庞,冰凉地消除了上面的滚烫,江危微启唇,“好。”两个人拔腿往上跑,与此同时,雨越下越大,雨水由刚开始的疏小变得铺天盖地地落下来。眼看着两个人的头发和脸颊就被雨水打湿了。白岌望着江危那湿漉的头发,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一脱,往江危头上兜去。头上突然多了样东西,江危回头去看,看到的是满脸是水还对他舒朗地微笑的白岌。白岌看到江危愣神的模样,提醒道:“哥哥,快走吧。”江危点了点头。没多久,两个人终于快速冲上了红豆亭。进了亭子,白岌把兜在江危头上的衣服取下来:“哥哥,你还好吧?”江危:“没事。”其实他们跑得算快,身上的衣服也只湿了几处而已,外加有白岌衣服的遮挡,江危头发基本没有湿。两个人坐在亭子里的长椅上,耳边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道是不是身边有人陪着的原因,一向讨厌下雨的江危竟觉得这雨声莫名的动听悦耳。白岌伸手揽着他,他靠在白岌的肩膀上。江危望着从亭子顶部落下来的雨水编织成的雨帘,喊了一声:“白岌”白岌偏头深深地望着他:“嗯”因为下雨,空中不时有凉风吹来,江危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白岌,你说我们一起到达这红豆亭,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吗?”“那肯定啊!”白岌搂着江危往他身上拉了拉。江危:“白岌,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脸不好看了,身材也走样了,你还会喜欢我吗?”白岌挑了挑眉,回道:“当然,我喜欢你,又不只是因为你好看、好玩,又或者你适合陪在我身边,而是在看见了你的狼狈与脆弱后,理解你的辛苦和平凡,接受你的不美和不乖后,依然想把肩膀和糖果都给你。”江危感觉鼻子一酸,莫名想哭。笑问:“白岌,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白岌深沉地望着他:“嗯,怎么说呢,你哪哪我都喜欢,你冷着脸不理我的时候,你生气骂我的时候,你用力揍我的时候,你伤心地哭泣的时候,你害羞低头的时候……我都喜欢。”江危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分明是一堆毛病好不好?”白岌用一本正经的口吻道:“我不管,反正哥哥的一切我都喜欢,毕竟我就谈了哥哥这一个。”江危离开白岌的肩膀,抬起头来望着白岌:“白岌,除了我,你还想谈多少个啊?”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白岌忙摇头:“不谈,一个都不谈,哥哥是初恋也是唯一,有哥哥一个就够了。”江危幸福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跟吃了蜜似的开心。白岌苦着张脸:“在我心里哥哥是唯一,反倒是哥哥说不定那天就抛弃人家了。”“我不会的。”白岌:“可是哥哥不是有个前男友吗?我可就只有哥哥一个呢。哥哥就不打算跟我说说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江危眸色深了深,开口缓缓道来,声音如同斜飞的燕子般轻盈,“我跟崔泽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初一的时候,我妈刚走没多久,同时因为我性格沉闷,班上的同学没有人跟我说话,他们都嘲笑我是有爹生没娘养的怪物,只有崔泽愿意跟我说话,你不懂,当整个世界与你为敌但仍有一人站在你身边时,你内心肯定是非常感动的。而且我初中的时候,因为学校离家远,中午我只能在食堂吃饭,但是家里的钱都被老爸打牌败光了,我连吃午饭的钱都没有,只能饥一顿饱一顿地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