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翘着二郎腿,闻言懒懒地掀起眼睫:“八字还没一撇呢?”刘寻澈听后却激动得亮着眼睛,八卦地问:“这么说你们还真有情况?”白岌张了张嘴想骂人,这刘寻澈怎么老是套他的话。白岌咬了咬牙,无语道:“你以后能不能有话直说啊?弯弯绕绕的想干嘛?”刘寻澈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自己不老实交代。”“滚蛋!”白岌抬脚踹了一脚刘寻澈的椅子腿。刘寻澈用手稳了稳椅子,“说说情况呗?”白岌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椅子的边沿,“你说得对,江危是弯的。”刘寻澈:“我就说嘛,我就没判断失误过。既然如此,那你就上呀!”白岌:“上个屁!你当这是在国,所有人都那么开放啊?搞不好把人给吓跑了。”刘寻澈若有所思道:“也对哦,那你可以先试探一下他口风嘛。”白岌眸色深了深:“试过了,感觉还是不能太急了。”他想起刚才在校园里的事,很明显江危对于他跟别人说他们是一对的事有些不适甚至反感,看来他还是不能太急,不然江危真跑了就不好了。刘寻澈嘴角带着微笑:“说说,你有多急啊?急到那种程度了?”白岌:“就牵手了。”刘寻澈听后有些震惊:“就这?就牵个手?怎么大学生了还这么纯情啊?不是我说你啊,这不像你作风啊?”白岌白了刘寻澈一眼,气道:“滚蛋!少管我。”白岌说完迈腿走了。白岌上了五楼,到了摄影室,摄影室门口大开,白岌左右看了一圈后走了进去。里面架了一个台子,江危站在台子正中央,他背后贴着一张宽大的校园风景类的背景图。江危穿着一件米白色棉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灰色针织围巾,半张脸隐藏在围巾下,给人一种随意慵懒的感觉。江危正在听从摄影师的要求摆出不同的姿势,他旁边摆满了打光灯,在白色灯光的打照下,江危那张本就自带冷感的脸给人一种更冰冷,不易靠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摄影师看了看自己拍的照片,冲江危摆出一个ok的手势,笑道:“好,非常不错,我们下一张拍雪景图,待会儿我会让他们洒雪花,小江你就侧对着我,摆出一个伸手用掌心去捧雪花的姿势就可以了。”我忍不住又撩拨了他得了指令,工作人员马上开始启动机器,马江危发现头上马上有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而下。人造雪花虽没有自然雪花那么晶莹的美,但是有着天然雪花的那种轻盈,一朵雪花落在江危的眉心,他刚想抬手去揪掉,微红的指尖还没有触碰到眉心,就听到摄影师激动道:“别动,这样子就很好。”“啊?”江危手心捧着几朵雪花,正一脸疑惑地别过头来望向摄影师,这时候伴随着“咔嚓”一声,江危这一刻的模样被定格在相机里。摄影师看了一眼刚拍的照片,照片里面的江危穿着白色的棉衣,手里捧着几朵莹白的雪花,半张脸藏在灰色围巾下,此时正转过头来,那双清冷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如鹿般的柔意,这眼神很好地中和了江危脸庞自带的清寒感,给人一种只敢远看不敢靠近的具有距离感的朦胧高洁美。摄影师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容满面:“真好看,非常不错呀!”说完还冲江危竖起大拇指。江危轻轻地笑了笑,抬腿就想往台下走去。因为他看到刚才白岌一直站在台下冲他招手,他觉得白岌可能找他有什么事,而且他刚还跟白岌对视了,总不能直接无视掉别人吧?可一条腿还没有迈下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小江,你过来。”江危转过身去,看到摄影师笑着朝他招手,示意他往他那边走去。江危在摄影师边上站定:“老师,是照片有什么问题吗?”摄影师是个留着胡渣的男人,名叫张烨,他听了江危的话,连忙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没有,照片很好,喊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讨论一下我的一个拍摄灵感。”江危垂眸望着他:“老师你说。”一说到自己的拍摄灵感,张烨双眸登时变得异常明亮,“小江,你看哈,就是刚才不是有朵雪花落你眉间,然后你想伸手去抓吗?”“嗯嗯。”江危非常认真地听着。张烨:“然后就是我由此想到一个灵感,我觉得可以给你找个搭档,然后你的搭档帮你把雪花揪走,同时你抬眸去看他,你觉得这个灵感可以吗?”江危:“都可以的,老师。”江危觉得既然自己是出来给别人打工的,而且薪酬待遇不错,他应该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