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不行,我自己答应的事必须做到。”江危扶头叹气:“什么叫你答应的事?这事你问过我了吗?”白岌却不以为然:“不就看一下嘛,又不会缺斤少两的。”江危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有病。”白岌越看越着迷,他一直盯着江危那凌厉的下颌线看。突然他开口道:“哎!”“干嘛?”江危偏过头问。白岌一本正经道:“你有没有发现你下颌线很好看啊!”江危无语道:“什么鬼?”白岌一时间以为江危只是单纯地听不懂他的话,他伸手一把捧住江危的下巴。还一脸正经地解释:“就是这里,很好看。”江危一瞬间简直气炸了,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人,他用力甩掉白岌伸过来的手,“滚。”白岌被这么一甩,突然伸手拉住江危的手,带着哭腔道:“哥哥,你弄疼我了。”“我——”江危刚想生气,突然发现现在是在课堂上,他也不好闹出太大动静,只好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赶紧给我撒手。”江危一直在甩白岌的手,白岌却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也拽越紧,“你跟我道歉,哥哥道歉我就撒手。”江危无奈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他酝酿良久道:“对不起。”“没事。”白岌撒了手之后又用手撑着腮帮子看着江危。有这么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江危烦躁得不行却又拿白岌没有办法。好不容易下课了,江危飞速收拾书本,离开教室。“哥哥!”江危刚走几步,就听到后边有人在喊他。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回头一看发现白岌正朝他挥手,他假装没有看见,马上迈腿继续向前走。“哥哥!”很快,白岌就追了上来。白岌可怜兮兮地冲江危眨了一下眼睛:“哥哥。你怎么不理我啊?还生气啊?”江危一听白岌喊他哥哥,他就感觉头大,“闭嘴!”白岌死皮赖脸道:“那哥哥先回答我,你现在还有没有生气。”江危:“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白岌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那你还板着个脸,还说没生气。”江危:“我——”他竟一时间噎住了。江危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不对,白岌,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白岌冲江危笑了笑:“是的呢,为了哥哥,这脸面不要也罢。”江危扶额叹气:“你最好正常点。”哥哥,你脸好红啊!白岌挑眉道:“我觉得我很正常呀,哥哥该不会嫌弃我了吧。”“你!”江危无奈地摇了摇头。“嘟嘟嘟嘟——”白岌兜里的手机响了。白岌接通电话:“喂,小舅子,啥事啊?”何宵墨在那边听着白岌带着愉悦的话语,用生气的口吻道:“你小子,刚下课喊你留下来,你居然给我跑了!胆子肥了?”白岌听了这话,回忆起刚下课的时候他确实有听到后边有人喊他,不过那个时候他急着去追江危,所以就没管,“我没听到,什么事,现在说不也一样?气什么气?”何宵墨:“你小子,什么态度,信不信我告诉你妈?”白岌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去呀,反正老妈也不能马上从国飞回来打我。”何宵墨:“懒得跟你废话,你外公住院了,周末有空去医院看看他,他很想你。”白岌听后震惊问:“外公不是在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他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怎么说住院就住院了?”电话那头何宵墨慢慢解释说:“年初开始,爸他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最近越来越差了,他说思念故土,所以就回国内治疗了。他怕你担心,所以不让告诉你。”白岌跟何宵墨又闲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江危看着白岌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刚想出言安慰,却听到白岌先他一步开口:“我没事,哥哥别担心。”江危很感谢自己刚刚没把关心的话说出口,不然他怀疑白岌会一直揪着他不放:“你再这样子说话,我就不理你了。”不对,就算他不说那话,白岌也没打算放过他:“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呀?”旁边有不少刚刚下课的女生经过,纷纷回头窃窃私语地望着他们。江危一脸黑线,大跨步地向前走了,白岌见状飞速追上。周六早上,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渡了满地的光辉。江危站在公交站牌前面等车,好不容易车来了,一群人挤着往上拥去。江危站在原地,让他们先上,因为他不喜欢拥堵,而且如果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话,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