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岌说完调头就走了。张念望着消失在门口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哭了起来。你装什么清高?正在跟大家碰杯喝酒的蒋文博刚仰头喝了一杯酒,酒杯还没有放下,眼角余光就瞥见白岌迅速消失在门口的身影。他飞快放下酒杯,朝门口跑去。白岌因为酒喝多了,头晕晕沉沉的,走起来来感觉头重脚轻。蒋文博很快就追上了他,“四哥,你这么快就走了?”白岌瞥了他一眼,“你管我?”蒋文博看得出来白岌已经醉得不轻了,他也懒得跟他理论,他上去扶住白岌:“你喝多了,我带你去打车。”白岌用力甩开他的手,有些暴躁地说:“不用,我自己可以。”蒋文博气笑了:“你确定?我们要先走下去,过了一个小花园才能打到车。”白岌:“随便你!”蒋文博把白岌送上车,“师傅,麻烦把他送到a大西校区七楼栋,谢谢!”“好嘞!”蒋文博往回走,刚走几步就听到一阵哭泣声。他顿在原地,左右看了一圈,果然在一棵常绿冬青后面看到了一个女生。女生坐在冬青的护围边上,双手搭起来,头正埋在里面哭。蒋文博看到这情景,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妹子失恋了。看她哭得那么伤心,该不会想不开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这事我是一定要管的!蒋文博走到张念旁边,他酝酿了好一会,脑子也在拼命组织语言。蒋文博:“小姐姐你快别哭了,为那种渣男不值得!”一听这话,蒋文博发现女生马上不哭了。她缓缓抬起头来,顶着一张已经哭花妆容的脸蛋执拗问:“你说什么?”蒋文博以为自己的话语起到了安慰的效果,有些高兴地重复说:“我说,为了一个渣男哭泣不值当!”“哐”的一声,蒋文博感觉嘴角一阵吃痛。他刚才安慰的那个可怜兮兮的女生居然跳起来给了他一拳!蒋文博又委屈又生气:“你干什么?”张念还是维持着双手握拳的姿势:“我警告你,校草他是很好的人,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就是他不喜欢我,呜呜呜~”看到女生又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蒋文博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他犹豫了一下,说:“你如果真的伤心,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说完他往前了一步。张念也不知道听没听他到他说的话,只是靠在他肩膀上发泄般地哭了起来。白岌晕晕乎乎,脚步打飘地进了寝室。他眼神恍惚地左右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的原因,他感觉有些尿急。他有些踉踉跄跄地进了阳台,看着掩盖起来的厕所门,他想也没想就抬脚一脚踹了下去。随着“哐当”一声,眼前浮现的是淡淡的水雾,站在水雾中的是赤身裸体的江危。洗澡的时候江危摘了眼镜,加上水雾的加持,他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但是不管是谁,别人洗澡的时候冲进来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浴室的门是坏的。江危微敛眉头,眯起眼睛去看他。可是因为近视太严重,他还是看不清到底是谁。“江危!你装什么清高啊?”熟悉的嗓音传来,江危知道外边的人是谁了。不过白岌这话什么意思?他这是抽的什么风?还不容江危多想片刻,他就看到白岌突然猛地冲过来,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被狠狠抵在墙上,双手也被白岌生猛地反剪在后面。浴室里花洒的喷头还在往下掉着温水,蒙了一层雾气。透过淡淡的雾气,江危抬眸发现白岌正咬着后槽牙,双目欲裂地瞪着他。鼻尖盈来的是浓重的酒味。江危皱了皱眉头:“白岌,你喝多了。”白岌却好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我才没喝多!”他俯下头去,跟江危平视:“说!你为什么不来看我比赛?”江危一头雾水:“什么比赛?”白岌听后气得不行,他深重的呼吸哈在江危脖颈上,江危感觉身体有一种触电般的酥麻。白岌气愤地说:“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你是不是屏蔽我了?”“没,我没看手机。”江危实话实说,他今天一直在实验田那边忙,忙完就回寝室,刚想洗个澡,洗到一半白岌就冲了进来。白岌却听不进去江危的话,“什么狗屁借口,老子不相信!”说完他更加用力地抓着江危的手不放,随着身体的靠近,白岌发现江危身上的沐浴露的香气更加浓郁,香香甜甜的,好像是白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