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
紧握一双冰冷的手,夏盈被床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吓倒。难道一次也不够?为何要让她的女儿再次承受这样的事?
紧张的呼唤换来沉睡的人醒来,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模糊,瞳孔只懂寻找声音的焦点。当目光逐渐对焦,明亮却显现疲态的眼眸注视着那张热泪盈眶泪的脸:「妈?」
声音刺激着夏盈的听觉,手下意识地轻抚女儿的脸。
「你终于醒了……还好有珍嫂在,否则真的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了。」悬垂在眼角的泪克制不住地往下流,夏盈还是一脸慈祥地微笑着。
「发生什么事了?」望向一旁的父亲,阮琳忧虑的望着他。
接收到女儿的目光,阮伟华也不想再隐瞒下去。
走到床的另一边,揉着女儿紧皱的眉头,坐下来紧握她的手说:「你在家里晕倒,是珍嫂把你送来的。但你可以放心,就算陶振天不在,我和妈妈拚死都会保护你。」
听得她一头雾水,阮琳完全百思不得其解。
「爸爸……」
他们到底想说什么?
「你跟陶振天离婚的事,珍嫂已经告诉我了。」在重点上兜圈,阮伟华在脑海重整着医生所说的话。
如果连他都接受不到,那么她又怎会接受得到?
「说重点!」
别给她说其他无关痛痒的事了!
不忍看到女儿伤心的模样,夏盈忍痛离开,把交代的责任留给丈夫。
眼看着太太抱着沉重的心情离开,阮伟华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只能由他来说。无奈地深吸口气,放开轻抚眉心的手,凝视着女儿失神的双眼道:「医生证实了你腰际的瘤是二期癌症。」
「癌症?」
「医生说只要接受治疗,康復机会是有六成以上的。」
泪从眼眶汹涌而出,像缺堤一样淹盖了半边脸。失去爱情之后,她还要失去自己的生命吗?
「哈哈……」
无意义地笑着,阮琳失去自制般发洩着她的情绪。
眼看女儿濒临崩溃的边缘却无力阻止,阮伟华明白她承受了多少风雨;但能够真正安抚她的人,早已不是带领她来到这个世上的自己。
是陶振天。
阮琳的生存意义就是他。
可惜二人的关係弄得如此,又如何寻回他们之间的信任与爱呢?
细小的病房夹杂着笑声与哭声,她的爱情变成一场败仗。她被敌人弄得遍体鳞伤,攻击力少得一败涂地。
就像她的人生一样……
彻底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