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可奈何地瞪着我,半晌,竟是笑了起来。笑倾三国正文救与不救章节字数:2269更新时间:07-11-0912:11湿淋淋的模样,黑发纠结着覆在额前,全然没了平日的嚣张跋扈,他就那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薄唇微扬,漆黑的眸子盯着我看。我被他盯得全身汗毛直竖,下意识地悄悄地向后挪了两步,远离危险圈,退到安全地带。“阿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我张口便打了一个喷嚏,随即轻微的抖了一下,有些冷。他站起身,低头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系在腰间的玉带上,随即转身大咧咧地走出我的视线。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我抱着双臂,下意识地四下张望,荒郊野外,视线所及之处,皆渺无人烟,风声在耳边呼啸,远远的,似乎还夹杂着野兽怪异的吼叫声。“喂!”踌躇了半晌,我终于还是没骨气地忍不住扬声叫住他。那背影定住,随即又后退几步,转身看向我,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在黑暗里仿佛噬人的野兽。我愣了愣,又下意识地后退。“怕了?”那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戏谑。我这才发现他眯着眼睛,笑得甚为得意,不由得暗自懊恼。甩头,我轻哼,以示不屑。他笑着耸了耸肩,转身离开。我咬牙瞪着他,直至他的背影隐入黑暗之中,再也分辨不出来。天已入秋,夜色寒凉如水,几点星子悬在空中透着璀璨的光,我冻得直哆嗦,在原地又蹦又跳地做着暖身运动,四下都是荒原,我根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去,又担心狗儿会追来,看不见我,便在原地哪儿都不敢去。的f2将双手合拢到嘴边哈着气,全身湿淋淋的难受得紧,正来回跳着,忽然前方有了动静,是脚步声!走得有些慢,我心里一凛,该不是野兽?!那声音越来越近,我脸色煞白,以最快的速度掏出包内的瑞士刀,将刀锋对准前方未知的黑暗。狠狠咬唇,我把握着手腕处的力量,不让自己的双手颤抖得连刀都握不住。双眼紧紧盯着那一片黑暗,渐渐出现一个有些奇怪的影子,我全神贯注地盯着,准备上前拼死一搏。“你在干什么?”一个略略带了笑意的声音。是曹操的声音?我怔了怔,莫名的,竟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颀长的身影渐渐走入我的视线,一手提着一捆枯枝,一手拖着一只麂子,那麂子一路被拖着,所以他的脚步显得有些缓慢。他去捡柴?然后打猎?扔下那只麂子,他拿捡来的枯枝燃起一堆火,复又抬手脱了湿淋淋的长炮,连同里衣一起架在一旁烘干。火光跳跃间,他光裸的胸膛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麦色的肌里,修长而匀称,我不自觉地想起那一日他在丞相府门前被狙杀,我替他洗去那一身血迹的模样,那时,他还是阿瞒……“阿嚏!”张口又打了一个喷嚏,我抬手揉鼻子。“脱了。”曹操低头处理那只麂子,头也没抬地道。“啊?”我一头雾水。“把衣服脱了。”他将那麂子剥下皮来,拿刀剖开的麂子的胸膛,取出内脏。我看他血淋淋地处理那只麂子,三下五除二,理了个干净。我后退一步,戒备地盯着他看,双手揪紧衣襟。“该看的都看得差不多了,其实我倒认为你这样更有诱惑力。”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地处理那只麂子。我“咦”了一声,低头,随即血一下子全都冲了头顶,刚刚从水中上来,衣服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勾勒得一副本是干瘪得没什么看头的身材平白添了一丝魅惑。“我的外袍干了,建议你换上。”仍是没有抬头,他道。我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越过他,拿起他晾在一旁的长袍,果然已经干了,一边戒备地看着他,我一边手脚极其利索地剥下湿透的衣服,将那一身能够拖到地上的长袍裹在身上。干燥温暖的感觉,我惬意地吁了一口气。抬手系上腰上的玉带,手去触到一个冰凉的挂件,我低头,借着火光,我微微呆住,是那一枚廉价的玉佩!明明我收在包里了,怎么会在他身上?脸上微微一热,我忽然想到,定是之前他趁我不备在我身上拿走的。“我们似乎与水很有缘”,将那只处理干净的麂子架在火上烤,他转身看我。似乎是的,羊入虎口章节字数:2684更新时间:07-11-0912:11食髓知味,我毫无形象地挥舞着手中的瑞士刀,发挥着它的极限作用,片肉!那麂子肉被烤得油汪发亮,虽然没有佐料,但却仍然不减其美味。不雅地打了个饱嗝,我捧着吃撑的肚子,惬意万分。耳鬓间的发丝轻轻扬起,晚风调皮地钻入我身上那一袭过于宽大的长袍,清清凉凉的滑过我的肌肤,将那一袭明紫的长袍吹得鼓鼓的。黑色的天幕上寒星点点,四周忽然间变得寂静无声,那般的静谧。想来很是奇怪,同是一片荒原,明明之前还觉得鬼影憧憧,危机四伏,仿佛随时都可能出现一头猛兽或是一只鬼怪……可是现在,却只剩静谧。隔着跳跃的火光,我斜斜地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他正又割下一块麂子肉来伸手递给我。我微微扬眉,疑惑不已,只因为有他在?明明是同一片风景,却是感觉远离了未知的危险?那般安全。伸手毫不客气地接过那块烤肉,我吃得满嘴都是油,最后,下了结论。一切归功于那香甜美味的烤麂子肉,还有温暖的火堆,所有的安全感都是因为我有了温暖和美食。显然,我忘了这温暖和美食是创造者。“阿嚏!”鼻子发痒,我打了响响的一个喷嚏,明明坐在火堆前,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莫不是之前掉进水里感冒了?喉咙里干干涩涩的,有些干渴,我微微动了动唇。曹操见状,侧身取过水囊,递给我。我接过,拔开塞子,仰头便是一顿猛灌,随即一把将那水囊丢开,连连吐舌,一股辛辣的感觉从口腔直入喉中,火辣辣的烧着一路窜至胃部。“慢些,是酒。”某人闲闲地看我一眼,马后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