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郝阑看起来太过懒散,其中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曲起了食指,敲了敲木制的桌子,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密闭空间里十分明显,以此来吸引郝阑的注意力。
“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郝阑慢吞吞地直起了身子,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要认真起来了,结果他只是转了个身,从左边换到右边咸鱼瘫了。
可能是刚刚保持一个姿势躺久了,有点酸。
所以就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
长官们:“……”
中年人被他这轻浮的态度激怒了,一拍桌子,严厉道:“郝阑——”
“知道了。”郝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呵斥,“不就是一个厕所吗?我双倍价钱赔给你们。”
“要不……”
他随后又露出了一丝家财万贯的微笑,风轻云淡,
“十倍。”
长官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因为……
郝阑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来,左边。”
郝阑默默地坐着轮椅转到了左边,露出了他那鬼斧神工的刀削般侧脸。
一个拿着摄像机的年轻士兵朝着郝阑拍照,“咔擦”一声后,又挥了挥手命令道,“好嘞!右边。”
郝阑就又操纵着轮椅转到了右边,并且45度角半是明媚半是忧伤地望着天花板。
右侧脸充满了忧郁气息,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的内心世界。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有故事的霸总。
又是“咔擦”一声后——
“正面!”
不解风情的年轻士兵打乱了这个绝妙的氛围,只是催促了一声,然后拿着一个牌子塞进了他的手里,郝阑转过来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三个狗爬的大字,看了实在是触目惊心——
“我错了!”
郝阑:“……”
“同志,你把这块牌子举起来,放在胸前……”
郝阑默默地照做,非常敬业地看着镜头。
“哎对,就是这样!”
年轻士兵满意地点点头,举起摄像机正要拍摄时,郝阑想了想认为拍照还是要保持形象,于是便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标准的微笑,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年轻士兵:“……”
他有些苦恼地放下相机挠挠头,说:“同志,你别笑了,还是……”
思索了片刻,又道:“做一个忏悔的沉重表情吧。”
郝阑:“……”
于是他又把嘴角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