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估计在成功签上红线之前,他会先被活活跑死。
也不能一路飞去席家,因为他的灵力不足以支撑他飞行过远距离。
他极有可能飞到半途时便灵力彻底耗尽,啪嗒一声重重摔进滚滚车流中。
然后成为天庭第一个被车活活撞死的神仙。
苏昀对着保时捷沉思了半天,眼睛倏地一亮。
他原地轻盈地一蹦,略施了些小灵术让自己稳稳当当地坐在车顶,又用了好几根钢化红线将自己牢牢地铐在车上。
这样就可以吹着最狂的风,喝着最烈的灵液,一路美滋滋地去席家了。
苏昀盘腿坐在车顶上,接着快乐地哼起了他的小曲儿。
陆钺从另一辆车上取东西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将盘腿坐在车顶上、歪着头瞅自己的小月老。
那小月老还‘机智’地用红线将自己‘锁’在车顶上。
从远处乍看上去,与春节后返家途中被绑在车顶上的鸡鸭并无太大不同。
除了这只小月老会灵活地躲闪各种可能袭击他的标志物。
陆钺面无表情地望着将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小月老,在心里长叹几口气。
他故意去远处拿东西,故意将车门打开,故意在另外一边等了好一会儿。
结果这小月老还是没有把自己折腾进车里。
罢了,随他在车顶吹风吧。
陆钺打开后备箱时,准备将带给席总的红酒放进去时,才发现自己带错了红酒。
真正要放进去的红酒还安静地躺在公司里。
陆钺边打电话给助理,叫他帮自己拿红酒下来,边将拿错的红酒放回另一辆车里去。
半分钟过后,他再回来时,原本塞了个小月老的车顶已然空空荡荡。
陆钺罕见地愣住了,他转到前面望了眼车内,车里却也没有小月老的身影。
这习惯折腾自己的小月老又跑去哪里了?
陆钺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的焦躁。
这时助理气喘吁吁地跑下来,将正确的两瓶红酒送了过来。
暂时压下心头的疑虑,陆钺揉了揉紧皱着的眉头,抬高后备箱,准备将红酒放进去。
然后陆钺准备将红酒放进去的手瞬间停在了半空。
一旁的助理疑惑地问道,“……陆总?”
后备箱里,一只施了缩小灵术、窝在后备箱里的小月老讶异地抬头,与他面面相觑。
小月老还反射性地抱紧了自己怀里的红线团。
他往旁边移了移身子,给他的新邻居——红酒空出了位置,然后继续无辜地瞅着陆钺。
……原来是把自己重新安排进了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