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年轻的思想都没有什么负担,哭和笑都太过纯粹,才让这样的欢乐显得尤其难得,而顾宁也是多活了那二十年,这时恍然,年轻时候的欢笑总是转瞬即逝,而要多久的以后,某个瞬间,恍惚忆起,少年时代,青春飞扬。
那藏在白驹过隙里的小秘密,无论对未来有无意义,或许微小到最后根本想不起,可在那个时候,都存着很微妙的心情。
那是,青春独有的朝气。
这样想,她许是很幸运了,能经历两次青春,截然不同,却又更加美好。
暖黄色的太阳逐渐升起,少女在少年身后,低头看着地上的影子,它们亲密的挨在一起。
余先生,岁月安稳,我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余贱贱:猪的脑子是一种神奇的存在。
顾小宁:狗的嘴巴也是一种神奇的存在,象牙象牙,你给我吐一个。
☆、不为五斗米折腰
这里的冬天应该快要下雪了,顾宁早上起来如果看到天是阴的,就会有些期待,总是帽子手套围巾装备齐全,心里盘算着雪下的大的话课间可以堆个雪人玩。
电视播了半天广告了,余磊看着某一心二用的人不足为奇,见她趴在沙发靠背上透过窗户往外望的样子,活像个被圈起来的小鸟雀。
少年不做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ldo;喜欢下雪吗?&rdo;
顾宁点头,倒不是说她以前没见过雪,而是上一世她毕业后几乎停留在南方,而最后一个冬天,就因为怀孕没回北方,错过了绵延数日的大雪。
她只是想念。
好像下一场大雪,就可以理所应当赖床到半早上,等待妈妈推门而入,懒惰的理所应当,没有工作没有后来的种种,就还是个小孩子,赖在父母跟前。
今天……应该也不会下雪了,顾宁眼里的失落不加遮掩。
余磊则表示不能理解,虽然有些煞风景,&ldo;下雪有什么好的,我可跟你说了,雪下得大的话,你就坐不了我的车了。&rdo;
为什么?
少女回头,满眼怨念。
你不喜欢下雪,也不能因为我喜欢下雪就这么对我吧?
哀怨,继续哀怨。
脑门立刻吃了一记爆栗,余磊看她边揉脑门眼泪汪汪的样子,叹气:&ldo;雪下得大,我自己骑个车都费劲儿,带上你,咱们一起摔摔摔吧?&rdo;
唔,就说嘛,没那么不近人情,好歹这么熟了。
不知道余磊最近在酝酿着什么。
顾宁这几天中午吃饭再没看到他,她感到奇怪。
中午饭点,她一般都会在附近小饭店看到他,有时候她吃的慢了,能看到他吃完饭就被人拽走,过一会儿几个人就推着车从学校里跑了。
可是这几天都没有。
而她很清楚家里王爱琴要在外面忙,不可能开火,难道去谁家里蹭饭了?顾宁打算做一回福尔摩斯。
顾宁仔细想了一晚上,隔天中午的时候放学铃一打她就出来了,然后在两个教室中间这里站着,余磊要出去,必然要经过他们班门口的。
她亲眼看着余磊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一个个都走了,有些跟她面熟的还会点头打个招呼。
奇怪了呀,顾宁的秀气眉头集结成一个川字,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难道早上就逃课?不可能吧,他没这么大瘾。
等所有人走完了,就剩顾宁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空荡荡,好凄凉。
顾宁自己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不甘心地往余磊班门口走去,探个头看着空荡荡的教室……和趴在桌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