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犯花痴的不尊重话,怎么能让孟先生知道。
孟行之眉骨微动,没说什么。
沈晗黛连忙岔开话题,“uncle你怎么突然来接我放学了?”
“因为顺路。”
浅水湾怎么可能会和港中文大顺路?
沈晗黛疑惑刚起就听孟行之道:“以后你和我住浅水湾。”
“不是才住过吗?”
台风来临的三天她都一直住在孟先生的浅水湾别墅,现在台风走了,沈晗黛在港岛又有自己的家,再住在孟先生家里有些不像话了。
孟行之向沈晗黛俯身而来,拉过安全带替沈晗黛系上,“以后我在港,你都和我住。”
车窗没升起来,沈晗黛看见后车镜里许多校友向车里探来的视线。
沈晗黛把脸别过背对人群,“uncle先把车窗升起来吧。”
孟行之往外面看了一眼,路过的男大学生立刻尴尬的收回视线,快步走远。
他关上车窗,沈晗黛才继续说:“我觉得我和uncle住在一起有点不合适。”
孟行之一针见血,没打算给她留余地,“住进孟公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不合适?”
沈晗黛哑口无言,因为之前的事情,沈从说过让她和沈哲都不准打孟先生的主意,港圈就这么大,住在浅水湾的又都是港圈里非富即贵的人士,她和孟先生住一起的事情迟早会被沈家知道,到时候她又该怎么解释?
“我怕沈家人知道。”沈晗黛想不到解决办法,只能如实说。
“他们已经知道了。”孟行之点火启动车,“我已经通知过沈从了,以后你归我管。”
沈晗黛呆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孟行之侧目看向她,“以后关于你的事情,无论大事小事他们都没权过问,只有我有资格管束你。”
沈晗黛难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就好像她在过去的十几年里,都被关在沈家造就的金丝笼里,她没有自由,没有地位,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沈家人开心时会拿她逗笑取乐,不开心时便会苛责她出气,她反抗不了,就只能委曲求全的龟缩在笼子里,被他们当作换名逐利的工具。
可现在关着她的笼门被人打开了,被她从内心深处尊敬的孟先生亲手打开了。
沈晗黛眼底涌出泪,“uncle以后打算怎么管束我?”
孟行之熄了火,将身子转向她,“你希望我怎么管束你?”
沈晗黛哽咽的问:“我以后可以做电视主持人吗?”
“可以。”
“我可以不和我不钟意的人联姻
()吗?”
“可以。”
“我可以吃我想吃的东西吗?”
“可以。”
“我可以不做淑女吗?”
“可以。”
沈晗黛还想问好多好多的可不可以,但问到这里她已经泪水涟涟,忍不住伸出双手想要扑进孟先生的怀里,安全带却在这时候拉住她,她张了手臂却抱不到人,莫名哭的更加委屈,像个没讨到糖和安慰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