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儿站在门前,虽不知齐昱这是要做什么,但是已然做好了承受暴风骤雨的准备。
以及暴风骤雨之后,京城里即将沸沸扬扬铺天盖地的传闻。
比如,六王妃火烧六王府;
比如,六王爷因六王妃火烧六王府而迁怒六王妃,向皇帝提出休妻;
比如,六王爷打了六王妃,将六王妃赶回将军府,六王妃痛不欲生。
想到这儿,许安安心情逐渐洋溢起来,连到时候如何哭诉的表情都在脑袋里刻画的十分细致。
“许安安,能问你个事儿吗?”
“夫君您……”许安安当即摆出委屈不安的模样儿。
“你别叫夫君,本王听得瘆得慌。”齐昱蹙眉,想了想道:“要不你就跟从前一样,叫六哥。”
许安安一愣,张了张口,良久却还是没言语。
“你也别站那么远,过来点儿。”齐昱回过头将东西举向许安安的方向:“来吧,这个药膏你先拿着,太医院新调的,别处想买还买不到,治疗烫伤很管用。”
许安安身形一僵。
她想过齐昱怒不可遏,想过齐昱摔桌子砸碗,甚至是上前来打自己一耳光。然后自己捂着脸哭,他大喊大叫,自己继续哭,他继续叫,再引得许多人来围观,再添油加醋生出许多传闻,再传到父亲耳中,再自己得胜回去将军府……
但此时瞧着齐昱这副与自己希望中完全不一样的做派,许安安当下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齐昱见她没动弹,并无不耐,又很是贴心往她那处递了递:“接着啊,女孩子手上留了疤可不好,这药膏本王用过,哪怕就留下个小疤,你每日涂着也能浅不少。”
“谢谢。”许安安脑中一片空白,只得先顺势而为,上前将药瓶接过后再退了几步,随时准备有什么突发情况时房门大开。
齐昱瞥了许安安一眼心知肚明的样子:“是不是吓着了?”
“没有。”许安安下意识的否认,随即想了想若是寻常人家姑娘瞧见这么大的火该是害怕的,因而又改口道:“就……有一点。”
“嘴硬。”齐昱忍着笑意正色道:“罢了,不必担心,老顾是府里的老人,母后看我建府时特地安置来的,做事很是妥帖。本王明儿就叫他寻了工匠再建,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府里头还有个小厨房,照旧用的。”
“好。”许安安点了点头,手中的药瓶在掌心里摩挲着,更是奇怪方才还咋呼着的齐昱怎么忽然开始安慰起自己来,怕不是有些蹊跷,还是说……他都知道了?
“许安安。”
“嗯?”
许安安顺着声儿抬头看了过去,对上齐昱笑的一脸意味不明,心下愈发紧张。
“擦个脸去,都脏了。”齐昱摸索了半天从怀中套了个帕子递过去。
“哦,没事儿,我有。”许安安连忙也掏出自己的。
“行吧。”齐昱不在意,说着话的功夫,帕子在手中不自觉的揉搓起来:“那个,你有什么话想跟本王说没有?”
“我……”
许安安刚想开口又被齐昱抬手打断。
“算了,还是我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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