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长相,连对自己的称呼都一模一样。
温纵喉头微动,有些哽咽:“……爷爷。”
他并不是一出生就变成孤儿的,在他五岁前,都还有爷爷的陪伴,小名“从从”就是爷爷起的。
即使家里没钱,温爷爷也从未让温纵吃过苦。只是温纵五岁那年,温爷爷失足掉进了河里,腊月的河水冻人,救护车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来的路上温纵甚至想过,见到了原身的爷爷该怎么称呼,毕竟自己是这个世界以外的人。可现在,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温华晖察觉出温纵的异常,还以为他生着病不舒服,赶紧放下书,把人拉到自己面前:“让我瞧瞧,怎么脸色这么白?是不是最近又生病了?”
“没有,身体好多了。”温纵这个谎撒的非常没有说服力,出门前他照过镜子,他目前的模样说得难听点,就好像脑门被人贴了张催命符。
温华晖自然也是不信他的,但并没有揭穿自家孙子拙劣谎言的打算,而是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温纵视线落到温华晖腿上,才发现老人右腿裤管空荡荡的,顿时心酸。原文中只提到温华晖是因为腿伤退休,却没想到是如此严重的腿伤。
陪护把轮椅推过来,同温纵一起扶着温华晖坐了上去。
“今天你来得巧,一会儿金老头也要过来,你都好多年没见过他了。”温华晖说着,看向陪护,“送我去会客室。”
“好。”陪护点头,推着温华晖往外走。
温纵本想揽下这活儿,奈何根本插不上手,只能乖巧地跟在旁边。
对于温华晖口中说的“金老头”,温纵并不认识,原文中也没提到过,但总觉得有些耳熟。
疗养院的会客室并不是那种正经的会议室,而是适合老年人娱乐的大型休息区。此时的会客室中只有两个老人在下棋,安静地落针可闻。
陪护把温华晖一直推到五子棋桌边,体贴地让到一边,把空间留给爷孙二人。
“这金老头没一天是准时到的,来,陪我先下一把,试试你进步没。”温华晖一边发牢骚,一边把白子推到温纵面前。
温纵高中时参加过围棋比赛,还拿过当时市里的青少年冠军,自认棋艺不算差,但他并不清楚原身的水平,照温华晖的口吻,原身应该还没厉害到能赢了他的程度。
于是,二人一来一往之间,温纵觉得差不多时故意露出了破绽,让温华晖拿下一局。
温华晖赞赏道:“比之前进步了不少啊,看样子回去练过了?”
“偷偷苦练了,不然爷爷您赢得太轻松,我丢面子。”温纵顺着温华晖的话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