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是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不管她身在何处,只要他有需,她都用尽全力去帮忙。
画面游走,彼此的身形慢慢拉长,他们都不在是昔日的模样,算算日子,已经五年未见。
她遵父命回了帝京,他依旧留在塞外。
她被迫和亲,和亲前一月,给他写下书信,这是第一次袒露心声。
——吾兄安好,见信如见妹。识吾兄七载,深知吾兄为人,妹今日有一事相求。
兄能否娶我?不求荣华富贵,不惧塞外险境,只愿与兄一世一双人。
寥寥数语,带着她的所有心思。
只是,她等来的却是拒绝信——兄,不能。
梦境到这里,画面忽地被冲散,再次聚拢时,她站在了城楼之上,所有的箭都指着她,要她交出云国帝京的地形图。
大笑声中,她被万箭穿心。
“啊——”温月华倏地睁开眼,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公子,你醒了?”身边传来声音。
她侧眸看向眼前的丫鬟,平顶心绪后问:“这是哪里?”
丫鬟恭敬回:“月吟阁。”
温月华轻喃一句:“月吟阁。”这才想起,她在三皇子府。
“公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月华摇头,“没有了,你先退下吧。”
丫鬟指着桌子道:“这里特意给公子准备的饭菜,请公子食用。”
温月华点头:“好。”
等丫鬟出去后,她从床上下来,刚坐到桌子前,抬眸间看到窗棂处一个倒立的身影。
那人头发垂下来,一只眼被遮挡住。
温月华吃惊的拍拍胸脯,待看清来人是谁时,轻声道:“不许,你要吓死我呀。”
吴绪跃进来,稳稳的坐在她对面。
温月华把筷子递给他,“你怎么知晓我在这?”
吴绪没接,沉声道:“管家说的。”
“哦?”
吴绪起身,学着荣府管家的样子,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重咳一声,“你们这群狗奴才以后把眼睛擦亮了,今儿摔碎瓷器的那个已被留在了三皇子府,是喂狼还是喂鱼,是蒸了还是煮了,那就看他造化了,你们以后要是谁再敢犯错,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难得他一次说这么多话,温月华“噗”地笑出声,“那你怎么知道被留下的是我?”
吴绪锁着温月华的眸,定定道:“我就是知道。”
温月华四下瞧了一眼,“行了,你既然见过我了,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三皇子府可不是谁都能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