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我在乎他,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要不是他用……”她突然收住了口,直瞪着曾玄铭,这家伙竟然用激将法,她差点就上当了。他耸耸肩,若有似无地笑了笑,“你的口气好象真的很讨厌他,我相信你,既然这样,你应该没什么顾虑答应我提出的同盟要求。”这几天曾玄铭为了配合她演戏,故意装作温文有礼有模样,现在终于露出他狡诈的一面,她冷冷地别开脸,“不要,我不会答应的,要找人陪你演戏,不一定非得是我,曾伯伯问起来,就说我们不合适就行了。停车,我要下去。”浓浓恨意絮儿一脸坚持,曾玄铭没再说什么,车子在街旁停了下来,她径自往车子相反的街道跑去,走到路口回头见曾玄铭的车已经开走了。不对,有个古怪的疑点在心里若隐若现,曾玄铭知道她是有意接近他的,那么他是绝不可能让郑卓有机可乘的,这么说来她昨晚拿到的那个方案很有可能是假的。意识到这一点,她顿时愣住了,那个魔鬼他知道了吗?远处钟楼上的钟告诉她时间快来不及了,曾玄铭这家伙开的什么车,这里的路她不熟,四周一个公交站台都没有。大概确认了一下方向,她往南边的路口跑去,跑了一段路,身后有车喇叭声,她没理会,接着喇叭声又响了几下,像是开车的人故意按的。谁这么无聊,她没好气地扭过头,脚步一滞,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宾利车缓慢地停了下来。早遇不到晚遇不到,偏偏这个时候遇到,她认命地耷拉下头,拉开车门。车内,郑卓一双幽暗的眼眸直直地注视着她,“上车!”“我现在有急事,赶时间。”她轻轻抿唇,说得理直气壮,“有什么事吗?”“你不是要去盛天么?顺路。”他淡淡地弯起唇角,狭长的眸里看不出情绪。急着去盛天,有车搭她当然不会拒绝,仅思考了零点零一秒,便赶紧坐了进去,一个问题同时又冒了出来,他怎么知道顺路?她舔舔唇刚想问,结果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迟疑了一会决定还是告诉他,“曾玄铭早就知道了我有意接近他的事,那份方案有可能是假的。”“我知道。”低沉的嗓音波澜不惊,犀利的目光眯了眯,透出探视的神色,“你怎么会突然好心告诉我这些?”她一愣,是啊,自己怎么会告诉他这些,明明答应只要拿到那份方案就可以换得自由,可是他却反悔了,撕毁了他们之前的约定,唾手可得的自由就这样被他无情地夺走了。再加上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她恨死他了!她别开视线,平淡的嗓音回答,“如果你发现是假的,一定会以为是我和曾玄铭联合起来,我当然要说清楚。”车厢里是一阵冗长的寂静,她盯着窗外,左脸颊上落着一道灼人的视线,他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自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好象有点不一样了,言谈举行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倒有些看不出来。窗外的路景逐渐靠近盛天大楼,她不自觉地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到盛天?”他答非所问,手指轻叩着刚毅的下巴,“知道我想怎么报复史露雪么?”“你想说什么?”她转头盯着那张布满了仇恨的冷漠俊脸,突然间有一种从心底渗透出来的战栗,好象之前他说她是那个什么戴维森派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种森寒的恨意。“要想让你恨的人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她最在乎的东西。”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盛天大楼,冰珠般的话语冻人心肺。她依稀知道他恨史露雪的原因,可能跟当年史露雪做为奇遇蜕变南方拍了下絮儿的肩膀,笑眯眯地说着,“说白了我是你的经纪人,以后你的一切工作安排包在我身上。”“经纪人?”絮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一个劲地摆手,“你搞错了,我不是这里的艺人。”“怎么可能,你是叫柳絮儿吧?”南方手里捏着一张照片,对着絮儿左瞧右看,随后十分确定地说,“没错,就是你,快走吧,导演在上面等你,拿到了剧本,然后我们还要忙着签约的事,以后你就是盛天旗下的艺人……”“等等。”絮儿连忙拉住南方的手,“我没搞明白,不是说这次是比赛分名次的吗?什么签约艺人?”南方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絮儿,“你不知道?你参加前不知道吗?这次盛天筹拍电影,男女主角、其余配角都订下了来了,就差女二号,所以盛天就决定借这次招收新艺人的机会,定下演女二号的角色,最后导演挑中了你。”什么?怎么这些跟麦英祺和她讲的完全不一样,看南方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说是麦英祺骗了她?“时间来不及了,导演和其它演员都等及了,叫我下来接你。”南方性急地拉起傻愣愣的絮儿进了电梯。絮儿压下了恼火,轻声问南方,“那么,一二三等奖的事也没有喽?”“这是招收新艺人,又不是比赛,哪里来的奖金?”南方正焦急地盯着跳动的数字,转头瞄了她一眼。果然如此,麦英祺那家伙在撒谎,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撒谎骗她进盛天?“麦英祺在哪里?他今天赶通告吗?我想见他。”絮儿盯着光洁的电梯反映出自己的脸色,已经被气得通红。“他自出道以来,就是个万人迷,老少通吃,想不到你也喜欢他。他是这次电影的男主角,你一会就可以见到他。”南方笑了笑,把絮儿的脸红理解为即将见到偶像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