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章的学问大着呢,范小田现在练习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要想达到叶安那样信手拈来的程度,他还要再刻好多年,不过范小田不着急,他按部就班,每天和石头作伴,连荆戈的地位都受到了威胁。alpha原本没有危机感,直到有天晚上范小田说梦话都在念叨“章子”,荆戈才开始着急,如何让alpha欲罢不能他扒拉被角,试探地问:“你又和缪医生吵架了?”白易轻哼:“我懒得和他吵。”继而诱惑范小田,“你想啊,不带alpha,咱们可以随便玩,你家荆戈也不会管着你,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他还有点小犹豫:“可是……”“我教你怎么揉。”范小田:!“还有发情期的注意事项,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似乎察觉到了范小田的心动,白易不再着急,慢悠悠地抛下几颗重磅炸弹,“以及如何让alpha欲罢不能。”范小田:!!“怎么样?”“我去!”他满眼都闪着兴奋的光,盯着荆戈兴奋得直搓手。白易松了一口气:“那我待会把行程发给你。”两个oga商量完大事挂断了电话,范小田知道自己不能露馅,所以拼命假装无事发生,可惜荆戈太了解他,也太了解这俩o的性格,知道他们凑在一起准没好事,所以根本不给范小田编故事的时间,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胸口。“干嘛?”范小田用傻笑掩饰心虚。荆戈的手徘徊在他的屁股边,作势要摸,范小田心急地撅起屁股,但是alpha把手移开了。“荆哥。”他难受了,搂着荆戈的脖子凑过去,“我要发情了,你不能这样对我。”说得言之凿凿,仿佛荆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实际上alpha就是没摸他的屁股。好在荆戈对他的撒娇免疫力极强,闻言眯了眯眼睛:“刚刚和白易聊什么了?”“……没有聊什么。”范小田心虚得直哆嗦,眼睛四处乱瞟,“呀,你刚刚在干什么?”竟然开始生硬地转移话题了。荆戈的手又回到了范小田的屁股边,他脱口而出:“白易想出去玩儿。”alpha摸了一把。“就是出去玩……”迷迷糊糊的范小田垂死挣扎,“没别的事儿。”荆戈又用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就破功了,倚在alpha怀里,嘀嘀咕咕地把白易的计划和盘托出,说完还可怜兮兮地按住荆戈的手腕,希望对方再多揉一会儿。荆戈奖励他实话实话,耐心地揉了好几下,然后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嗯……”范小田还没反应过来。“大院里的聚会因为之前有事儿,时间改到了这周末,你出去玩,我带谁回去?”荆戈无奈至极,“范小田,清醒一点。”被揉屁股的范小田一点也不清醒,他坐在荆戈腿上晃来晃去,心里还惦记着白易答应自己的事儿。他皱眉:“我必须要去。”“白易要教我怎么揉,还要教我怎么让alpha欲罢不能。”荆戈听了,上去就把范小田的嘴巴捂住:“说什么呢?”“欲罢……”“不许学。”alpha头疼。“为什么?”范小田拼命晃腿。“因为……”荆戈想了想,干脆豁出去,“因为你已经让我欲罢不能了。”只见范小田的双眼迅速发亮,人也不迷糊,腿也不晃了,分分钟恢复正常,脸猛地贴近alpha:“真的?”“嗯,真的。”荆戈无奈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范小田立刻从荆戈腿上跳下来,一路嘚瑟进卧室,嘴里嚷嚷着“不去了”,又开始倒腾起石头章子。勉强把oga安抚住的荆戈松了口气,转而给缪子奇打电话,可怜的片儿警在电话那头吓得一声惨叫,据说当时就屁滚尿流地回了家,好说歹说截住准备离家出走的白易,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荆戈不知道,也不关心,因为alpha还要烦自家快要发情的小o呢。说起来对于这个聚会荆戈心里没有底,倒不是怕别人对范小田评头论足,而是一个即将迎来发情期的oga根本忍受不了别的信息素的刺激,但是荆戈每每隐晦地提起这件事,他都信誓旦旦地说没关系,且想去的欲望很强烈。“我是你的oga啊。”范小田的理由充分,并且让荆戈无法反驳,“不带我带谁?”“那你喷喷阻隔剂。”他立刻装作没听见,低头练习篆书。荆戈说了好几回都没将范小田说通,只好每晚睡前咬一咬腺体,但是他越来越敏感,光是咬都能来感觉,半夜小兄弟偶尔会突然戳到荆戈的大腿,想来梦里没干好事儿。可是荆戈控制不了他的梦,只能在遇上小兄弟戳腿的夜晚任劳任怨地帮忙揉,如果范小田在过程中睡醒,他们就黏糊糊地亲热一回,不醒,alpha就自力更生,不过几天的时间,警局里的同事开始笑话他上班的时候打哈欠,猜他们的夜生活很愉快。荆戈听见随便附和两声,各种甜蜜不足为外人道也。又过了两天,接连下了两场秋雨,范小田回了趟家,和荆戈一起把厚衣服搬到了小公寓,叶安女士顺便检查了他的刻章成果,给予了一定的肯定,并要求儿子再接再厉。范小田深受鼓舞,向叶安保证自己一定勤奋刻苦,争取将祖传刻章手艺发扬光大。他妈给了他一个爆栗:“什么祖传?就你妈我会刻。”范小田委屈巴巴地抱着脑袋往门口跑,路过丝瓜藤的时候绊了一跤,刚好跌进荆戈怀里。荆戈左手一个背包,右手一个大塑料袋,全是他要穿的冬衣。“慢点。”“荆哥。”范小田抱着荆戈的腰,“你说我章子刻得好不好?”荆戈当然说好。“不行,你要说实话,不能哄我。”他却开始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