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过来啊,你不是那么爱他,你不是这么讨厌我吗?醒过来啊,这么躺着算什么……”
君长夜低哑的声音摩擦着唇瓣发出,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想要将花如陌吞下去,他一低头,将头埋在花如陌的脖颈上,嘴巴一张当真咬在了她细嫩的脖子上了,一口咬出,直到满嘴的血味,才将他的理智唤回,而昏迷中的花如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依旧没有哼声,呼吸却是越发地轻了,轻到君长夜心惊!
“把药拿过来……”君长夜满是的煞气依旧逼人,那些丫鬟们在这股煞气下,能勉强站着已是不错,更不用说端着泛着热气的药靠近君长夜了。
镇宁王府纳的都是男妃,就是伺候的人大多都是男的侍卫,丫鬟什么的,还真是不多,这花如陌突然被嫁进王府,萧迟这才从牙行买了几个丫鬟回来,可大多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萧迟腹诽着,就要去端那碗药,可这时一个相貌清秀的丫鬟,已然端起,向着君长夜走去,她走的脚步极稳,目光镇定,丝毫没有被君长夜煞气所影响到。
外间里的萧迟,眉头挑的高高的,可是担心着花如陌的初晴,却没有剩余的心思去注意这道若有所思的目光。
“王爷,这是药……”初晴的眼中没有多余的心思,花如陌生病了三天有余,她使了无数的方子,想要让花如陌吞下药,可是每次就是吞下了,没有一会儿就立马吐了出来,君长夜很不简单,初晴莫名地希望这个男人如果喂药都不简单那就好了。
君长夜端起药,温度刚刚好,不温不烫,他用汤匙舀出一勺,可是花如陌紧抿着的唇瓣,紧咬着的牙根,根本喂不进去,他哼了一声,却是自己喝了一口,倾身俯下,以嘴喂药,有力的舌尖撬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将药汁送入她的喉咙里。
这药极苦,那种可怕的苦味时刻触动神经末梢,莫说是清醒着,就是昏迷了一样难以入口,可是花如陌此时情况危急,而这个药方却是最好最恰当的,况且花如陌已经多日不曾进食,就是一滴水喂入,也能引起一阵反胃。
君长夜没有马上就离开她的唇瓣,而是继续用唇舌有力而又温柔地安抚着花如陌,直到到她紧蹙的眉心,微微放松了,这才离开,再以同样的方式送入第二口。
这是最后一口药了,君长夜像是没有知觉一般,完全没有感受到它的苦,从外间偶然瞥见的洛寒,很是讶异,他敢开这药,是因为花如陌昏迷,不过这个人是他们家主子,有这样的忍耐力,也还能接受。
最后那口药送入之后,君长夜看着依旧双眸紧闭的花如陌,有些恶劣地不想离开她柔软的唇瓣,继续蹂躏着她唇瓣,邀她共舞,直到她因为呼吸不畅,脸色憋得越发地红了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而此时他眼中的色彩,依旧危险,却和之前的危险截然不同。
花如陌,是你招惹了我,既然招惹了,就别想这么简单地离开!这话他没有说出来,话到嘴边变成了这般,
“你要是敢吐出来,本王就再咬你一口……”他恶狠狠地在花如陌耳边说着,看着花如陌蹙着眉头,极为不舒服的样子,眸光中波澜迭起。
“好好照顾她,”君长夜对着初晴吩咐了一声,就要起身离开,可是他周身的气息没有任何的改变,“洛寒,本文不想听见,刚才那句话!”
君长夜的话语中带着收敛不去的杀意和迁怒,明天醒不过来,就永远睡去吗?这不可能。
君长夜很生气,确实很生气,那种生气没有来由,尤其是看着花如陌这样无力地躺在床上,他宁愿她依旧对他爱答不理,宁愿她带着小坏地报复着他,那样的她至少是生动的,而不是眼前弥漫着一种死气的,这种愤怒完全比不上君长曦将花如陌下嫁给他的羞耻感,而是莫名的恐惧,无可奈何的无力,他的目光变得悠远,这样的恐惧,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体会过一次。
而他发誓他再也不要有这样的感受,可是在接到消息之后,他看似平静,心中的激荡比那道圣旨还要可怕得多。
“王妃病危!”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完全勾起了他的负面情绪,他甚至连马都没有骑,直接用轻功飞回来,两天的路程,任是一天就赶了回来,可是在没有回到府里的这一天中,他不敢想,他甚至有些害怕,他回到府中见到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我会尽力,能服下药,这伤寒会过去,只是她醒不醒得过来,还要看她自己……”洛寒并没有被君长夜的杀气吓到,他依旧实话实说,花如陌最大的问题,是她自己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她不会想死的!”君长夜落下这句话,这才真正离开,他知道花如陌没有心死,她不过是累了而已,太累了而已,他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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