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柳静沫的身子近期大病小病不断,更是让易主之事传的风风雨雨。王婆也懂,这柳家创立了药仙谷,又坐了这么多年的掌管着,怕是有许多人盯着谷主这块肥肉。柳子苓失踪就代表柳静沫无后,再加之她如今晕倒,这些长老怕是要拿来做文章了。
&ldo;谷主她无事,只是最近太过疲劳,急火攻心才会晕倒,各位长老看过便请回吧。&rdo;王婆低声说着,见那些长老还站着不动,不由沉了脸色,用力的把手中的拐杖撑在地上。&ldo;怎么?各位长老还有异议?还是如今不愿再听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了?&rdo;
&ldo;王婆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也只是关心谷主而已,既然谷主没什么事,我们自是离开了。&rdo;那些长老见王婆动了怒,也不再逗留,有些不甘心的转身离开。王婆名义上是药仙谷的管家,实际却是上任老谷主留下来辅佐柳静沫之人,乃是谷中最资深的长老。若论辈分,怕是柳静沫都要忌惮她三分,更不要提他们了。
&ldo;王婆,谷主真的没事吗?&rdo;见那些讨人厌的长老终于走了,王婆身边的两个小药童担心的问道,看了眼房间里还在昏睡的柳静沫,王婆再次摇头,拍了拍两个小药童的肩膀,吩咐她们去做事。&ldo;你们两个,去江湖扩散谣言,就说药仙谷谷主身患奇病,久病卧床,已时日无多。&rdo;
&ldo;王婆,为什么要这么说啊?谷主不是还好好的吗?&rdo;两个小药童听王婆让他们做这种事,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婆,后者听了,只是无奈的笑笑,拄着拐杖走出房间。
&ldo;王婆说的话没错,你们照着做便是。唯有这样,那个人才会回来。&rdo;
&ldo;诶,听说了吗?这江湖啊,又出大事了。&rdo;
&ldo;店家什么事,且可说来听听?&rdo;
&ldo;各位客官,你们可知,在这冥绝宫等邪教被灭之后,江湖上的第三大中立势力,药仙谷也出了事。&rdo;
&ldo;哦?药仙谷不是一直没有掺和正邪的对战,怎么会出事?&rdo;
&ldo;这客官您可就有所不知了,谁人不知,这药仙谷如今当家作主的,是柳家唯一的继承人,神医柳静沫。不过啊,这最近可是有可靠的消息说,柳静沫患了病,还是奇病,所有药仙谷的人都束手无策,你说说,她自己就是神医了,如果连她自己都治不好的病,又有谁能治好呢?怕是就只能等死了。&rdo;
&ldo;啪。&rdo;随着店家说到等死两个字,茶馆旁边的桌位忽然摔碎了一个杯子,店家看了眼正在低头捡碎杯的人,并未说什么,而是继续和另一桌的人继续交谈。
&ldo;你们说说,这柳静沫倒也是惨,听闻她有个女儿,不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如果她一死,岂不是整个药仙谷都要归了别人啊,要是万一…&rdo;
店主这一次话没说完,而另一桌的人已经再也听不下去,看着那个带着斗笠的男子要走,店家急忙走过去拉住他。
&ldo;诶诶,这位客官,您还没给钱呢。&rdo;
&ldo;抱歉。&rdo;那人神色匆匆显然忘了给钱这码事,被店主一提醒,她急忙掏出怀里的一锭银子交给店主,连等都不愿再等,急忙骑上马入了城里。
摘掉斗笠之后,这张脸,却同大多数的男子不太一样。她的黑发束在头顶,露出精致而小巧的五官,一双褐眸缠着难过和焦虑,脸色更是在听过茶馆那一番话之后吓得惨白。她急忙到了城里,发现城里也贴着药仙谷寻求神医治病的消息,眼眶在一瞬间染了层浅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子苓。
她没想到再次听到柳静沫的名字会是在别人口中,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知道医术那么好的柳静沫怎么会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而那病又是什么病。会不会是她被人害了,或者是她因为自己在生气难过。
柳子苓有些失魂落魄的住进客栈,呆呆的坐在床上。从她离开柳静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一刻是不在想着那人的。想她过的好不好,想她是不是还在找自己,想着如果自己当初没有离开她,两个人如今是不是更好过一些。
这些设想每天都在柳子苓的脑中走过一遍又一遍,为了不让柳静沫找到,她乔装成了男子,在一些小的城镇行医,一个地方呆的久了便搬走。可是,小半年过去,她发现不论自己走的多远,心里却都会记挂着那个她拼命想要忘记的人。
想到茶馆老板所说的话,柳子苓拿出自己重新雕刻的木雕,摸着上面那张属于柳静沫的脸,把它放在心口上。
&ldo;沫,你到底怎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