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还真是适合藏东西。
腰背上带着花纹装饰的“小枕头”,用来贮藏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现在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它偷出来就可以了。
白文姍掩藏着内心的迫切,蛰伏起来。
她的机会只有一次,桥梁准予通行的时间只有每日辰时和酉时。也就意味着,她要在这两个时辰前取得通行凭证,取得太早会被妈妈桑发现导致另生变故,取得太晚会赶不上出城的时辰。
她准备在次日卯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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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变故还是出现了。
刚进入深夜,金兰屋的杂役、游女们还没来得及进入梦乡就听见一声惊呼。
“怎么了!?”妈妈桑拉开房门,朝着屋外吼去。
回答她的,是负责一直服侍在柳月花魁屋内女孩。
“花魁她……柳月花魁她……”
“她、她、她,她怎么了!”妈妈桑不满这断断续续的回答,径直走了出来,“快说。”
她提起眼前女孩的耳根,瞪着眼睛往柳月花魁的屋内看去。
房内空无一人。
“柳月花魁她……失踪了。”
振袖火事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失踪了?”妈妈桑转过身子,朝着探头出来的众人说,“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出来。”
金兰屋早些天才失去了千堇花魁,好不容易捧出了个柳月花魁,摇钱树甚至连本钱都还没摇回来就失踪了,这是妈妈桑不能接受的。
无论如何也要将柳月花魁找回来。
白文姍站在楼梯口,若有所思地瞥视玉居屋内的景象。
靠着后巷的窗户撑开了半扇,将夜色一览无遗地洒了进来。
她心里一跳,窗户下面可是千堇所在的枯井,难不成……
金兰屋的人折腾了一夜。
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失踪的柳月花魁。
杂役之间都说柳月是偷取通行凭证之后跑了,知道找不出什么名堂,敷衍的情绪占据主导,也没怎么认真地找。
毕竟她消失的时间段太敏感了,正是谣言四起的时候。
白文姍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
本想当天夜里行动,竟然也被柳月的失踪打乱了计划。
但在听信流言蜚语的一众杂役中,她却知道对方根本不是跑了。
而多半是死了。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白日里和千堇交谈过,对方的情绪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