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觋越所言甚是,装神弄鬼还搞如此大的阵仗,不怕人笑话!”
“巫丽你怕是不懂了,骗子越是叫得欢,越是能令人信服!”
“哈哈,胆子真是大,竟敢钻到相府中行骗。”
“她莫不是打着效仿弥子瑕的盘算?”
“扑哧。”
“巫未慎言!”
此起彼伏的冷嘲热讽一时刹不住车,越说越离谱。大多巫觋自恃身份,未参与进来。但对其中某些谈论,面上也伴有松动。
唯有角落的几个巫者,往日总被质疑无真才实学,这会似乎找到了奚落的对象,死死咬紧不放。
赵高余光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的绌遂,凝神,缓步走过去。
当中叫嚣最甚的便是暗嘲她是断袖的巫未。
巫未斜着眼,不屑正视她,“哼,果然是小先生呢!”
两人一高一低,巫未用成年男子的身高藐视她。
赵高恭敬拱手,道:“巫者如何称呼?”
“巫未!”他昂起下巴。
赵高颔首,“想来能入相府的巫觋,都是能力出众的高人,赵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君。若君能解了这困惑,我自去向呂相请罪。”
周围巫觋纷纷安静下来,巫未作势掸掸袍子,“说吧,我教你这毛头小子,还是够格的。”
赵高拱手,低下头,嘴唇嚅动。巫未拧着脖子,伸长耳朵“你说什么?”
她摊手,“巫者太高,还请低下些。赵高怕惹众人笑话,不敢高声议论。”
巫未环视众人,不以为然地低下身子,不耐道:“这下可以说了。”
众人目光登时全部聚集到角落里,只见那赵高附在巫未耳边轻声耳语一句,巫未突然面色惊疑地转头,原本未动的赵高蓦地伸手钳住他的右肩。
“咔嚓”,两人最近的巫觋,依稀听到一声微弱的骨错声。接着便看到巫未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右臂,“啊”地惨叫起来。
“竖子,竖子!”巫未痛苦地叫喊起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试着活动右手,遽然发现右手完全无法动弹。
围观的巫觋登时哗然,她做了什么?她好像就是那么一扽,眨眼就出了意外。
“罪魁祸首”赵高竟毫无愧意,不顾巫未的痛苦,反是朗声向众人道:“赵高的问题便是,在这高台上,可有巫觋能解巫未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