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别哭,别哭……&rdo;他换上了温柔的神情与声音,把韩棠的身体翻过来面对自己,用手指很细致的擦去对方眼角的泪水:&ldo;我是真心的爱你,将来绝不会负心就是。&rdo;说到这里他探头过去,缠缠绵绵的在人家那嘴唇上吮了一下:&ldo;想开一点吧,宝贝儿。叶三小姐能给你的,我也一样能给你,而且只多不少。&rdo;他还在有节奏的撞击着对方的肉体,一只手从韩棠的胸膛抚摸向下,一路滑过紧实的腰身,最后停在屁股蛋上轻轻一拍。韩棠咬紧牙关侧过脸去,气息随着陆雪征的动作而时急时缓的紊乱。陆雪征知道韩棠还是个青涩的小子,如今挨了这么一场,身体定然受苦,便在事毕之后翻身而下,没有压着他打持久战。穿上裤子下了床,陆雪征没有惊动李纯,亲自走去浴室,放了满满一缸温凉净水。回房将韩棠抱过来,他怕水凉,会激到对方,所以先扶他跪坐在了地上,自己则是浸湿了一条大毛巾,试探着为他一点一点擦拭身体。韩棠被他弄伤了,毛巾擦过臀间,会蹭上浅淡的血迹。陆雪征并不声张,权作不知。最后搀着韩棠迈进浴缸里周身冲洗了一通,他像伺候儿子一样,把韩棠又湿淋淋的抱回了房中‐‐韩棠单薄,对于陆雪征来讲,实在不算重。陆雪征抱着韩棠睡了一觉。翌日清晨,两人一起醒来。韩棠背对着他一言不发,他也是沉默,穿上衣服自去洗漱,正是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可是当早饭被李纯送进来后,他却忽然又转了性,端着一碗米粥亲自去喂韩棠。韩棠不情愿接受他的服侍,可他会执着的一直把那勺米粥送到韩棠的唇边。李纯见了此情此景,立刻就借故躲出去了。他出身贫苦,相貌又美,当年差一点被亲生爹娘卖去了戏班子里。对于这一类暧昧事情,他清楚得很。韩棠想逃‐‐要不是屁股疼,他早逃了!陆雪征现在对他很好,但总像是绵里藏针。他恨陆雪征,恨得快要呕血。在他拖着两条腿行动不便之时,陆雪征会背他抱他,仿佛他还是襁褓中的小婴儿;不伦不类的躺在陆雪征的臂弯里,他觉得自己是被侮辱了。可在侮辱之外,也有一点新奇的感受,比如说:安全感。韩棠从小到大,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安全,仿佛毕生都与这两个字无缘。但是此刻,在陆雪征那溺爱似的禁锢下,他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这天夜里,陆雪征没饶了他。他的情形比昨夜好了许多,起码很认命,没有又哭又闹。陆雪征玩了很久,最后他红了面颊,仿佛是也有了一点反应。事毕之后,陆雪征摸黑点亮了一根红烛。想方设法的用蜡油把红烛固定在了桌边,他回头望向床上,忽然忍不住似的,苦尽甘来似的,对着韩棠一笑。&ldo;我喜欢了你很多年。&rdo;他说。韩棠蜷缩着躺在床里暗处,听了这话,心里却是泛出了无法言说的复杂滋味:&ldo;很多年,多少年?&rdo;陆雪征赤|裸着身体,光滑皮肤反映出了柔柔的烛光。垂下眼帘思索片刻,他抬眼轻声笑道:&ldo;从你到我身边开始。&rdo;韩棠难堪的闭上了眼睛:&ldo;我那时候……泥猴一样,有什么可喜欢的。&rdo;陆雪征无声的走回床边,俯下身来正视了韩棠的面孔:&ldo;那时你还小,我知道你长大后会好起来。&rdo;然后他很爱怜的理了理对方的头发:&ldo;可惜直到现在,你也还是没有真正长大。&rdo;韩棠睁开眼睛,直视了他:&ldo;我既然是不好,那你还……&rdo;陆雪征很慈爱的抚摸了他的手臂脊背:&ldo;我喜欢你,你不好也好。小宝贝儿,万事都往开里想吧,凭你的出身,叶家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叶三小姐现在可以和你闹恋爱,但是真谈到了婚姻大事,你以为她当真能够给自己做主吗?&rdo;他抬腿爬上床,在韩棠身边躺了下去:&ldo;我们卖命换钱,活一天赚一天。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你何必还要拖那不相干的人下水?&rdo;韩棠沉默下来,良久之后忽然开口说道:&ldo;干爹,明天……我想回天津去。&rdo;陆雪征一动不动的发问:&ldo;为什么?&rdo;韩棠叹了一口气:&ldo;我心里很乱,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rdo;陆雪征笑了一下:&ldo;好,好,脾气不小。行啊,要静就去静吧,想想你的出身和身份,想想你那挣饭吃的本事,想想你这样的人当真入赘到了叶家,有什么面目去面对人家的上下老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