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井然握着他的手,侧头在那柔软的掌心亲了亲,“我是真实的,总有一天,我回到我们共同的时间里,我会来找你。”
也许是井然的表情太坚定,让章远愣了愣,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又摸了摸井然的脸,过了半晌,重复了一遍:“会来找我的,是吧?”
“我拼了命都会去找你。”
章远点了点头,小声呢喃了一句:“那我还怕什么,不怕了。”
他的声音太小了,井然没听清,又问了他一遍,他偏偏不肯说了。
井然没坚持,只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临睡前,井然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章远。
章远捧在手里,吃惊地瞪着眼睛。
“压岁钱。”井然说。
章远反复摸了摸,手指划过烫金的字,上面印着“大吉大利”,他显然很高兴,一张脸都涨红了:“我都十几年没有过压岁钱了。”
井然这个人并不浪漫,也没什么仪式感,红包也是随手拿的,但是他在红包背后写了一行字。
——[宝贝,一生顺遂。]
红包的材质有些滑,井然是用水性笔写的,章远不敢碰,生怕蹭掉了字,手指在那行字的边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
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冲井然笑了。
方才远处的烟火一定是落在他的眼里,不然怎么亮晶晶的,像是漫天的星。
35。
这个年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过了。
没多久,章远的各项指数彻底平稳下来,最后被医生叮嘱了各项针对下次信期的注意事项后,他终于出院了。
常风风风火火跑到医院来接章远出院,却扑了个空。章远都到家了,接到常风的电话才想起他几天前无意间提出要接他的事。章远实在嫌他在电话那端鬼哭狼嚎得聒噪,索性答应请他吃串儿补偿。
他去的时候没带井然,却跟常风随口提起自己交了个男朋友。
“还会成为我的Alpha。”章远补充道。
常风呛了口啤酒,咳得震天响,眼泪都要飚出来了,隔着泪水涟涟看面无表情吃烤串的章远,常风不知道为什么油然升起一股嫁女儿的感觉,最终他拍了拍章远的肩膀,老父亲一般长叹了一声:“远啊……”
章远没理他,任他长吁短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