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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糙薙拿着马克杯，嘴巴半开，&ldo;的确如此。&rdo;

&ldo;所以，我觉得不正常。那她为什么要说这种谎呢？因此我假设，出于某种原因，春菜小姐不得不坚持自己和姐姐之间通过心灵感应而联系在了一起。&rdo;

&ldo;那你就决定直接问她们了，是吧？&rdo;

&ldo;对，因为我认为这不仅仅是恶作剧。&rdo;

&ldo;是在你说要做一个简单的实验，把她们两个带去另一房间的时候吧。据内海说，当时你说要测定大脑发出的电磁波。&rdo;

汤川啜饮了一口咖啡，窃笑道：&ldo;根本就没那种装置。我本来就对心灵感应持怀疑态度，所以并没有做什么准备。那间房间原本是资料室，不是实验室。&rdo;

&ldo;我从春菜小姐那里听说了。说是虽然说要进行检查，但其实什么也没做，所以很吃惊。撒谎是为了要避开内海吗？&rdo;

&ldo;如果有警方的人在场，那就很难说出心里话吧。到了另一个房间后，我是这样对春菜小姐她们说的。如果有什么隐瞒的事，请坦白地说出来。警察就不用说了，我绝对不会泄露给任何人的，而且，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如果希望让心灵感应看起来真的存在，那我会视具体情况帮助她们。&rdo;

&ldo;你竟然这么说？&rdo;

&ldo;老实说，我自己也想知道，为什么春菜小姐可以感知姐姐会发生危险。我想应该是有某种玄机吧。&rdo;

&ldo;所以，她们……&rdo;

汤川点点头，&ldo;春菜小姐和姑妈对视之后，就吐露了实情。内容，你已经从她们那儿听说了吧？&rdo;

&ldo;没错。&rdo;

汤川的表情缓和下来，&ldo;这个把戏的玄机其实很简单。春菜小姐每晚都担心若菜小姐的安危，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但她利用心灵感应的下一步棋却很叫人佩服。可以通过心灵感应看到袭击者的脸‐‐如果受害人的丈夫真的是罪犯的话，那他会有什么反应呢？对此我也很感兴趣。&rdo;

&ldo;所以你决定协助她们吗？&rdo;糙薙瞪着朋友的脸，&ldo;什么都不告诉我……&rdo;

&ldo;既然约定不告诉任何人，那当然对你也不能说。不过，听了她们的话，我觉得要是一切照旧的话，事态不可能有新的进展。所以，我提出了一个方案。反正要干，不如干个彻底，我会帮助她们的。&rdo;

&ldo;你指的是那出生理学研究室里上演的大型公演吗？有必要那么逼真吗？&rdo;

&ldo;如果不那么做的话，矶谷知宏不会把春菜小姐的话当真吧，也不会害怕她从姐姐那儿通过心灵感应接收到的记忆吧。&rdo;

糙薙撇了撇嘴，&ldo;那个……也许吧。&rdo;

&ldo;重要的是让罪犯们对心灵感应的存在深信不疑‐‐有了这个前提，才能让他们钻进圈套，那也是对你保密的理由之一。我们要把某人引入圈套，警察却对此表示默认，这难道没有问题吗？&rdo;

&ldo;要是你们找我商量，我确实很难办。&rdo;

那天，试验之后，糙薙接到汤川的电话，把他叫了回去。随后，把矶谷带去的b交给了他。

&ldo;我很怀疑身为普通人的矶谷先生是否能把身边所有人的脸部照片收集齐全，所以你是不是能够确认一下有没有遗漏的人物？&rdo;汤川如此说。

&ldo;为什么？&rdo;糙薙问。

汤川接着回答：&ldo;如果有遗漏的人物，那为什么会遗漏呢？仅仅是因为矶谷先生的失误吗，还是他有意为之呢？希望你能够查清楚。&rdo;

他强调了&ldo;有意为之&rdo;这四个字。

这句话让糙薙恍然大悟‐‐汤川是在怀疑矶谷知宏，恐怕他从春菜她们那里听说了什么。

与间宫商量之后，从翌日起，派出了若干搜查员对矶谷知宏身边的人进行排摸‐‐这并不困难，只需与b中储存的照片比照即可。没必要面对面的询问，重点是寻找矶谷没有拍下来的人。

后藤刚司就是这样被找出来的，没有固定工作，之前一直靠吃陪酒女的软饭为生。传言和那个女人分手后，他最近穷困潦倒。

最关键的是，前一阵子他把头发和胡须都剃掉了，很可能是因为听了矶谷的话之后，担心自己的脸出现在春菜也就是若菜的记忆当中。

由于沾染了血迹的皮夹克这一决定性的证据被发现了，所以后藤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都招供了。作为凶器的锤子已经扔进了河里，而主谋正是矶谷知宏。

&ldo;若菜小姐如果死了，矶谷就能获得超过三亿日元的遗产，据说他会从中拿出一千万支付给杀手。这些家伙，到底把人命当做什么了！&rdo;糙薙拿着马克杯，恨恨地说道。

&ldo;丈夫的目的是钱吗？&rdo;汤川问。

&ldo;总而言之，就是为了钱！据说矶谷的店全靠若菜小姐的帮助才能苦苦支撑，对丈夫的无能格外震惊的她最近开始把离婚两个字挂在了嘴上。矶谷有婚外恋的前科，因此法院判决离婚时，他也很难获胜。&rdo;

&ldo;所以，在那之前把妻子杀了……多么幼稚简单的想法。不过，正因为是那样一个男人，所以才会轻易地被引入这次的圈套之中。对了，若菜小姐现在情况如何？&rdo;

&ldo;有好消息。听说正在慢慢地康复，不久就能恢复意识。&rdo;

&ldo;太好了，你去了医院吗？&rdo;

&ldo;不，在来这里的途中接到了春菜小姐打来的电话，是听她说的。&rdo;

春菜欢快的声音至今仍回响在糙薙耳畔，她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