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薄诏&蒋意歌(2)◇◎“你喝酒了?”◎薄诏和蒋意歌都是生活极规律,极自律的人,不管前一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第二天早上都会按时起来,先运动,再冲澡、吃早餐。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的时间差不多,在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了。蒋意歌穿了身轻薄的运动服,长发扎成了马尾,额头上戴着吸汗的发带。薄诏穿了件白t,下面是条灰色、宽松适合运动的裤子,头发软趴趴的,难得一见的柔软和休闲,看起来没沉稳严谨了。“早。”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属于清晨的低哑。蒋意歌垂眸移开视线,“早。”薄诏绅士地让了让身体,让蒋意歌下了楼。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后,蒋意歌出门跑步去了,薄诏去了椭圆机上。婚房周围的环境很好,还有湖,清晨看起来雾蒙蒙的。蒋意歌沿着湖跑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楼下不见薄诏的身影,应该是在楼上洗澡。蒋意歌也上楼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袍下来,打算去厨房。婚房里除了她和薄诏没有别人,早餐得有人来做。她走到餐厅的时候看到薄诏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吃早餐了。他已经换了身打扮,白衬衫黑西裤,不过因为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扣上,矜贵里带着三分随意。看到她,薄诏抬了抬眼,“吃饭吧。”蒋意歌走过去,抽开椅子,“你做的?”薄诏:“我叫助理送来的。”想想也是,他怎么会做饭。蒋意歌坐下来后,薄诏问:“打算什么时候回门?我把时间空出来。”蒋意歌:“不用了。”“行。”薄诏没有再问。蒋意歌原本还有一句,她也不打算回门。但因为薄诏一个“行”字结束了回门的话题,她就没有再说。之后,两人不再说话,一个看着财经新闻,一个看着报表,各做各的,气氛安静。他们没有度蜜月的计划,吃完早饭就各自准备去公司了。两辆豪车已经停在了外面,两人各自上了车。“所以你和薄诏现在分居??”朋友问起,得知蒋意歌和薄诏婚后的状态很诧异。蒋意歌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他们在北城各自都有住处,婚房只住了一晚。第二天晚上,她结束了一个应酬,正要回去,收到薄诏的消息,说他晚上有事,就不回去了。蒋意歌看了那条消息好一会儿,回复:我也是,住那里不太方便。回复完,她收起手机,对司机说:“不回那里了,去我住的地方。”看着朋友的表情,蒋意歌说:“有什么好惊讶的,分居的人多的是。”朋友点头:“也是,谁不是各玩各的。”听到“各玩各的”四个字,蒋意歌垂了垂眼睛,没有接话。因为分居,办过婚礼后的日子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蒋意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薄诏。一天晚上,她和几个朋友难得凑齐,一起喝酒。那个以前被她们捧的主唱也在。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从livehoe唱到节目里了,现在粉丝比以前更多,上过好几次热搜。蒋意歌和几个朋友玩得很疯,都喝了不少酒。出来的时候,她走路都不稳。她被扶了一下,抬头看是主唱。其实蒋意歌这几年和主唱接触得很少,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都是她的朋友经常叫他玩。她从他的手中把手臂抽出。主唱看着她,“公主切小姐,你结婚后过得并不幸福。”蒋意歌都快忘了自己留过公主切了。现在的黑色长发让她看起来更清冷,气场更强。她找回了几分清醒,好笑地说:“谁说我不幸福?”主唱以为她是在嘴硬。但其实,她嫁给了梦里经常出现的人。而且她一点也不想当什么公主,她喜欢现在这样足够强的自己。他说得对,够强就不用在意别人给的公平了。她现在就一点都不在意她的父亲。上车后,蒋意歌闭上了眼睛,整个人都是晕的。司机问她是不是回去。蒋意歌想到什么,问:“这里是不是离婚房近?”司机:“是的。”蒋意歌:“去那里吧。”车开动没多久,蒋意歌就睡着了,等到了被司机叫醒。她睁开眼睛,准备下车,发现外面很陌生,“这是哪里?”司机:“婚房。您说要来这里的。”蒋意歌这才想起来是她自己说的。她拿着包下车。“蒋总,要我送您进去吗?”司机不放心地问。蒋意歌摇了摇头。下车后,她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摔倒。脚下高跟鞋的细跟颤颤巍巍,像是随时会折。她好不容易进去了。一楼黑漆漆的。她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灯。空荡荡的一片,婚礼的时候贴的喜字还在,像喧哗热闹过后的废墟,没有一点生活的痕迹。蒋意歌先换了鞋。脱下的黑色高跟鞋有一只倒了下来。她的包也落在了旁边,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一身的酒气很难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她一边往楼梯走,一边脱衣服,像自己平时回家一样。正好是不冷也不热的秋天,蒋意歌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西装外套。酒的后劲比刚才还大,脱下的西装外套被她随意地勾在手指上,随着手垂落下来,黑色的西装外套落在了地上。她踩到了西装,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她里面是一件酒红色的丝质吊带。一侧的肩带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落到手臂上。还好没摔倒,只是一只拖鞋不知道去了哪里。蒋意歌低头看了看,没有找到,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了,赤着脚。接着,她开始解裤子。裤子落在了楼梯的最后一个台阶之下,露出的是又白又直的腿,往上是酒红色的蕾丝内裤。她扶着楼梯的扶手,晃晃悠悠地上楼。两片胸贴落在了楼梯上。在楼梯还有几级的时候,她看到楼上一侧走廊的灯是亮着的。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灯是亮着的时候,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走出来了一个人。是阿诏哥哥。薄诏听到外面有声音,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楼梯上歪斜地穿这着吊带的蒋意歌。他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当年青涩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成熟的女人。薄诏收回目光,见蒋意歌还站在原地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叫了她一声:“蒋意歌?”低沉的声音让蒋意歌半满拍回了神,“薄诏?”是真的薄诏。她像是把他当成了别人,刚认出他。薄诏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你喝酒了?”蒋意歌又慢半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窘迫得想跑。她刚抬脚,脚背碰到了上一级台阶被绊倒,身体失去平衡往前摔倒。好在只有三节台阶了,她人摔在了上面,没有滚下去。只是她的膝盖生生磕在了台阶的边缘,她疼得脸都白了。薄诏走过来扶起了她的上半身,问:“摔哪儿了?”见她捂着膝盖,他拉开她的手,“我看看。”蒋意歌的手被拉开,小臂被他的手捏着。猛地一阵疼痛后好一点了,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只穿了吊带和内裤。她此时整个人几乎是在薄诏的怀里的。她的后背贴着薄诏的身体,薄诏的一只手抓着她的右手手臂,另一只手在她的左侧。蒋意歌试图站起来,脚一用力发现脚踝那边更疼。她倒吸了一口气。薄诏低头看她,“做什么?”蒋意歌一只手撑住他的手臂,想借力站起来,“扶我起来。”薄诏抓着她右手臂的手松开,穿过她的腿弯,左手把她把吊带滑落的肩带勾了上去,然后拖住她的后背,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