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缘儿竟会为了一个男妓伤了自己?”凤帝震怒,骤然的提高嗓音吓得满屋子的人浑身又抖了一抖。
铃儿在心中冷笑,惜尘公主果然是打的这个主意,她想陷害公主,让凤帝对公主彻底失去好感,从而立她为太公主。
“是的,而且听闻那个男妓正是这段时间红遍了整个兰墨的小倌,人称第一公子的祁沣奕。”
“混账!堂堂一个公主不顾身份的去宠幸一个形骸浪荡的小倌!”
“还有一件事儿臣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
“是。儿臣听闻紫沧国的太公主也曾是那第一公子的入幕之宾,而且正在太公主宠幸那第一公子的时候皇妹赶到了,从太公主的床上把那第一公子给扔下了床,更是为了这个男妓与太公主闹的不愉快,有损我兰墨国的颜面。”
铃儿听在耳里气在心里,她不得不承认惜尘公主的确很高明,而且所说的也是句句属实,却详略有度,省略了一些事实后,听起来错全在公主了。
“这个劣子!”凤帝听信墨惜尘一面之词,气墨惜缘不成材,“来人,将这个劣子拖出去,朕没有这样的女儿,我兰墨国也没有这样不成器的公主。”
“是。”一群侍卫冲进陌璃宫,准备执行命令。
“母皇且慢。”墨惜尘拦住侍卫,跪在凤帝面前。
“尘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凤帝惊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墨惜尘,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公主完全不必行此大礼的。
“母皇,皇妹现在性命危在旦夕,更何况儿臣说的不过都是坊间的传闻罢了,不足为信,事实如何还得等皇妹醒来后才可做论断,还请母皇三思。”
墨惜尘惺惺作态的样子看的铃儿反胃,可是在凤帝的面前却又不好发作。
“朕的女儿朕自己清楚,依朕看来,那些事墨惜尘完全做的出,就算是坊间的传闻也是真的。这样的女儿,朕留她何用?”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凤帝想到墨惜缘曾当众与紫絮烟争夺一名男子心中便有怒火。
堂堂一个公主做到这样成何体统?且不说公然的与他国太公主争夺男人,就是宠幸小倌,迷恋烟花都不是一个公主应该做的事情。
“凤帝还请三思,尘儿说的不无道理,缘儿现在性命堪忧,治好缘儿才是当务之急。”凤后轻轻的握住凤帝的手,温柔的看着凤帝,“缘儿千般好,万般坏,她总归是我们的女儿,哪有父母不疼儿,凤帝您只是一时恨铁不成钢罢了,哪里是真的想要了缘儿的命。不管怎样,还是先只好缘儿,等缘儿好了再好好问问缘儿,听听她怎么说,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关键的是我们不知道的。”
“也罢!就听凤后你的好了。这个缘儿,从小到大,从来没让我们省心过,她若是能有尘儿的一半,朕便真的欣慰了。”
对上凤后柔情似水的丹凤眼,凤帝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反握住凤后的手,语气也软了下来。
铃儿悬着的心这一刻才算是稍微放下一点。果然只有凤后才能劝服凤帝,有凤后护着公主,公主暂时应该不会有事了。
只是,公主的伤该如何治?
“太医,缘儿的伤势如何?”凤后满脸担忧的询问。
“请凤帝、凤后恕罪,微臣医术浅薄,已经尽力了。”几个太医齐齐的跪在地上,语气充满着无奈与自责。
“什么?缘儿怎么会……尔等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凤后僵硬的跌坐在床榻上,完全懵掉了,他的缘儿怎么会……
“禀凤后,公主的体内似乎有一股真气护住了公主的心脉,若非有这股真气护着,公主怕是早已命丧九泉了,所以微臣猜测,是不是可以一直用习武之人的真气先护着公主的心脉替公主续命,然后再想其他的法子救治公主?”
“你们看如何治便如何治。”凤帝心疼的将凤后揽入怀中,对于太医的提议并未多做思考。
“微臣遵旨。只是……只是……”太医有些神色为难的看着凤帝,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只是什么?”
“回凤帝,要用真气护住公主的心脉,须得习武之人并有深厚的内力才行,而且得要源源不断的输入,否则,公主同样是性命难保。”
“传朕口谕,大内高手全部留在陌璃宫待命,听候太医差遣,轮流看护公主。”
“遵旨。”
公主有救了。
铃儿安心的看向墨惜缘,正好对上凤后的一双丹凤眼,公主的眼睛真是像极了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