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骁阳四下看看,行,一帮孙子,一个插口都没给他留。
“阳哥,玩儿不?组你一个。”
“不玩儿。”林骁阳将数据线在手上挽了两圈,“手机没电了,玩什么玩意儿,我去隔壁充电。”
隔壁小教室一般不上锁,林骁阳溜溜达达进去,开门就给一股味儿呛了个够劲儿。
小教室安安静静,几个充电口无人问津,讲桌上放了个塑料袋,里面是几个人周六吃外卖剩下的垃圾。林骁阳忍着恶心把插头插了,捏着鼻子把垃圾送回了家。
回到小教室打开手机,屏幕上聊天消息还停留在一个多小时以前阿寒的最后一条回复上。
阿寒:【那你到了再聊吧,别晕车了,我心疼。】
我心疼。
林骁阳盯着那三个字看了一会儿,他不懂恋爱,但就算不懂,他也要说——
阿!寒!真!好!
林骁阳从小就有晕车症,特别严重的那一种。上至私家车下至公交车,他毫不怀疑自己坐个拖拉机都能颠到撅过去。
他和阿寒刚处时阿寒不知道他的毛病,还被他突然消失了几十分钟这事儿给吓到了。林骁阳跟他解释了自己的晕车症以后,阿寒就记住了。
给他转缓解晕车的博文,时不时安利一些评价不错的晕车药,种种种种,特别暖。
林骁阳又想起来那个套路自己害人利己的段邯。
……果然是云泥之分,仙畜有别。
“阳哥,哎我就说你在这儿窝着呢。”
贺钧推门进来,瞅见林骁阳拿着的手机,赶紧又把门合上了:“哥,正对大门,你胆子包了半边天啊。”
“这个点又没老师巡查,你慌什么?”林骁阳倒是很无所谓,低头把刚编辑好的消息发出去:“干什么啊?”
“不干啥——喇叭哥召唤你,我就是个传话的小喽啰。”贺钧耸耸肩膀,“快去啊,找你呢。”
林骁阳啧了一声,把手机留在原地,接受召见去了。
“喇叭哥”人如其名,有一副破铜喇叭似的大嗓门,老哥一声吼路边野牛抖三抖,说起话来唾沫横飞,讲起课来口水倾盆。
林骁阳是他的得意门生,也就理所当然地承受了这位园丁更多的浇灌与爱护。
浇焉儿巴了都。
“老罗,我进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