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么巧合!”我转过头对林然说道:“因为那封情书没有署名,直到差不多一年后我才直到这件事,方雪以为情书是我写的,而曹晓婷又提出和我分手,我们两个人后来就真的在一起了,半年以后,有一天晚上方雪拿出第一封情书,笑着和我说道‘你怎么没有以前那么腼腆呢?第一次写情书给我都不留署名’”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曹晓婷为什么那么伤心。沉默……我低声对方雪说道,‘咱们分手吧’。因为我实在不忍去面对她,看到她,甚至会想起曹晓婷伤心时候跑进雨里的样子。那么地伤心无助。”
“这个秘密已经深埋很久了,我无法面对她们两个,我对不起曹晓婷,更对不起方雪。今天,方雪问我分手的原因。我仍然选择了回避。解释已经毫无意义。”
林然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你可以和曹晓婷解释清楚的。”
我摇摇头,“解释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地不堪,毕竟我和方雪在一起过。所以,解释只是多余的,甚至是掩饰自己过错的一种行为。我放弃了解释。知道事情真相,我也无法面对方雪,会想起曹晓婷的的离去,心中十分不安,这个故事挺好笑的对吗?”
林然轻声说道:“为什么不试图去解释呢?就算是半年后才发现,解释一下又没什么的。”
“解释?可是半年之后的我居然是真的爱方雪,而那时候,我又和方雪在一起‘热恋’。在这种情况下去解释,能解释清楚吗?在曹晓婷心里,我是不是想试图‘脚踏两只船’?在方雪心里,我是不是又想去‘重温旧情’?”
林然也沉默了,这样的问题放在谁面前的,谁都是无从选择。夜,渐渐地深了,林然蜷缩在我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林然:“曹晓婷找你说了什么吗?”
林然犹豫了一下,说道:“她说那天晚上你和她出去了,还拍了一张你睡着的照片给我看,向我示威吧,如果我是你女朋友,肯定受不了的。”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就是曹晓婷和方雪的不同,方雪在我印象中始终是那个柔弱的小女孩,而曹晓婷过于开放与自我,我可以想象得到,她用的是什么样的语气和林然说的。
林然见我不说话,故意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其实她也没多说什么,我能理解曹晓婷的心情,她喜欢你就想得到你。”
我轻抚林然的长发,轻声说道:“丫头,让你受委屈了。”、
林然笑着说道:“没什么,我挺喜欢曹晓婷的性格,至少我做不到她那么直爽。”
和林然聊了很久,渐渐地她有了睡意,蜷缩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安静地看着林然,睡的沉静而美丽,从来不会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可以活出这样的人生,是一件多么洒脱的事!值得骄傲,也值得庆幸。
来到床边打开电脑,曹晓婷的QQ头像显示在线,我忍不住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你找过林然啦。
曹晓婷很快回复道:怎么?你不高兴了?
我有点无语的感觉,回复:其实你误会了,我和林然只是室友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曹晓婷反问道:你喜欢的人和别的异性单独住在一个房屋内,你会怎么样?何况我也没和林然说什么。
此时的我的确有点不高兴了,就算再怎么说,我和曹晓婷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敲击着键盘回复道:你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就算我和林然有关系,那你也不应该出来干涉吧。
曹晓婷:我干涉什么了?我就是找林然问一问你们是什么关系,这样你都说我干涉你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地不可理喻?以前你为了方雪说把我放弃就放弃了,虽然分手是我提出来的,我只是一时生气好不好?你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我固执地以为等等、等等你就会回来,转眼两年过去了,我都没有第二个男朋友,你真以为我曹晓婷没人要么?马上要毕业了,我连知道你现状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曹晓婷有一天会和我说这些,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爱,但是她就是这种性格,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回复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曹晓婷见我不说话,又发来一条消息:我仍然喜欢你,我的性格你清楚,就算你恨我也罢,有些事我还是要做的。
说完这段话,她的头像黯了下去,这样的夜晚,她又会是怎样入眠?
我默默走上阳台,夜色笼罩着大地。点点的灯光,美丽这座沉睡的城市,我的手指划过夜晚的玻璃窗,数着雕刻在苍穹的光点。遥远带有神秘色彩的星球,迷离了深邃的夜空。而我们凄迷的故事,点缀了这个世界。
东方渐渐地泛起了鱼肚白,我才发现自己默默地站了一夜,回到床边,林然又把被子踢开了,露出粉色的三角内K,小阿黄都知道自己找个暖暖的地方,就在林然的怀里。
合租的室友,发展成这种地步,我是不是应该庆祝一番呢?走到床边安静地看着林然,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只是我的被子被她骑在身下,费了好大劲才拉出来给她从新盖上。
帮林然盖好被子,我走下楼,天色微微放亮,路上已经有晨练的人回来,空旷的马路上,车灯晃的人眼睛很不舒服。跑了两圈,心情感觉没有那么沉重了,一点都不觉得累,可能是心理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