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番,而后连连擦拭着自己的眼泪道:“好奇怪呢……”
相比起他的错愕,纳兰若水也没有好到哪里。
有些颓废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伸出手,稍稍沾染了一丝泪珠而后送到了自己的唇瓣,伸出舌头来,轻轻舔邸了一下。
咸涩的感觉瞬间就在她的舌尖蔓延开来。
为什么呢,明明她一点都不难过,可是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有多久了,她都不曾流泪过。
在别人的眼里,她是恶魔,她是残忍的代表。不懂得心疼,不懂得温柔,更不懂的感情为何物。只懂的杀寥,完成使命,完成任务令酬金,而后麻木的生存下去。
凤九反应比较快,弹去了自己的泪水后,这才继续将刚才没有说完的事情继续道:“我一直以为我只要掌控了这个城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是我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可是当我坐上去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亲手杀死了我的父亲,夺下了这个位置,践踏着兄弟的血,生存了下来。我以为得到了所有,可是我却失去了一切。”
他的话虽然听起来简单,可是这其中的苦涩恐怕也就只有凤九才会明白吧?
一直以为纳兰若水不会搭理他,所以凤九也就没有回头去看她。
沉默了半响后,纳兰若水这才杏唇微张询问着:“后来呢?”
听见了她的声音后,凤九有那么一瞬间错愕了一下。继而转过身来,主动的爬到了纳兰若水的身边,这才继续道:“想不到你竟然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真是看不出来呢?”
说着的时候,他还用自己的肘稍稍撞了一下纳兰若水的手腕。
结果当然是惨淡的,在纳兰若水的钳制下,凤九嗷嗷叫着,而后又继续将剩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凤九摊手,一边将自己裂开的伤口掩盖住,而后继续道:“那年我被指责没有人性,弑父弑兄的罪名也全部都是往我的身上扣。可是这些我都可以无所谓的,我想要的子是我的母后复活,可终究是不可能了。别的四个国家在知道凤竹城群龙无首的时候,就开始打起了凤竹城的念头来了。我刚杀死我父皇第三天的时候,城外就围聚了一大群的骑兵,是西之国的人。”
西之国的人?
见纳兰若水皱眉,凤九这才赶紧解释着:“那时候凤竹城还没有很大的势力范围,也没有立下名声在外头,所以那时候其他国家根本就不了解凤竹城。第四天的时候,我被算计了出去,一个人要独自挑战一个军队。说起来你也会觉得不可思议吧,没有人相信那一个军队是我杀死的。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恶魔。”
想着的时候,凤九还无奈的笑出了声音来。瞥头看了一眼纳兰若水,她依旧是面无表情。
就在凤九放弃和纳兰若水对话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了:“我相信。”
她也是从小就舔邸着血活过来的,对于战场上的那种厮杀,她也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按照凤九这么说的话,纳兰若水倒是找到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感觉。
凤九话锋一转,主动的将话题牵扯到了纳兰若水的身上:“不用安慰我了,若水,我可不觉得你会是那种安抚人的女人。与其说你是温柔类型的,不如说你和我有些相似。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不如说说你的吧?你究竟是什么人,废柴可不是你吧。而且,按照你师傅那震惊的样子,那个所谓的赶尸派应该是在很久之前就快要灭绝了的,你那时候应该还没有出事才对,为什么会……”
惺惺相惜?听着凤九的形容词后,纳兰若水的思绪有那么一瞬间堵塞了一下,而后唇角稍稍勾起,这才呢喃着:“或许吧?”
看着纳兰若水时刻都保持警惕的样子,凤九也有些头疼。
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什么,对着每个人都那么警惕呢?还是说……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九主动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后没有架子道:“说看看吧,我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从这个断崖内活着出去,有些秘密若是掩藏太久的话,可是会腐烂的哦。”
看着他那种探知的**眼神,纳兰若水有些无奈的侧开头。
沉默了半响后,这才开口道:“我不会什么赶尸咒语,我只不过是将那赶尸男童所念的咒语重复念了一次而已。他念什么催促那些尸体,我就跟着念一次,仅此而已。”
听着她的答话,凤九说不吃惊那是假的。若是纳兰若水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代表她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能将对方念的那些晦涩话全部都背下来吗?
心生一计,凤九突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本金黄色的书,凑到了纳兰若水的面前道:“我念一个心法,你跟着我念。若是你能在半个时辰内全部背出来的话,我就将它传授于你,如何?”
上面的字纳兰若水看不懂,所以她的脸上带着些许迟疑。
看着纳兰若水猜忌的眼神后,凤九这才赶紧解释着:“放心吧,我凤九绝无害你之心。这本心法是我们凤竹城里代代相承的心法。是用来铸剑用的,我之所以会随身携带只不过是因为嘱咐而已。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先念一次,你听听?”
别开头,纳兰若水并不打算和凤九对视:“我看不懂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