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爱华想了一晚上,特意想来出羞辱、膈应李知微和陆晏舟的办法。
李知微接过这块白布,迷离的双眸看着季爱华那恶意都快要溢出来的眼眸。
她其实想不明白,陆晏舟也没对爱华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季爱华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按理说,季爱华嫁给陆云荣时,陆晏舟都懂事了。
陆晏舟更加不可能对他们俩的婚事指手划脚。
那为什么季爱华非得在陆晏舟伤成这样的时候去故意恶心他?
难道就因为季爱华之前想要撮合江星月与陆晏舟在一起,却因为陆晏舟的不愿而心生报复?
“季老师,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你家长辈去世了,这是给我的孝帕。”
李知微一说话,季爱华就能闻见她身上那浓浓的酒气。
季爱华对李知微再了解不过了,她知道李知微一向胆小甚微。
如若不是喝醉了酒,肯定是不敢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李知微,这是收集你处子之血的帕子,你可别弄丢了。”
季爱华才不管以陆晏舟的身体情况,能不能圆房。
反正只要能恶心到陆晏舟,也算是出了陆晏舟花了她那么多钱的一股恶气!
“季老师,你当初和爸结婚时,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一张白布?”
借着酒意,李知微上前一步,凑近季爱华的耳畔,如恶魔一般低语。
“那上面,有落红吗?”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季爱华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她只觉得嗓子发紧,整个人都有些发虚。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知微嫣然一笑,她微醺的时候,眼眸透着几分平时不曾有的冷厉与了然。
季爱华恍恍惚惚间,还以为是她的错觉。
李知微明明不是那种胆大妄为的人,可她今晚的表现,为什么和以前在文工团时,是完全不一样?
“季老师,今晚在喜宴上,我听说你以前想要把江星月与晏舟撮合在一起,晏舟出事后,江星月为什么就不来陆家了?是她嫌弃晏舟腿受伤了吗?”
江星月以前常来陆家,季爱华心里打着什么样的算盘,军区大院里的人明眼一下就能看出来。
如今李知微嫁给陆晏舟,自然就有人把这事给挑出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季爱华厉声呵斥,“星月是我侄女,到小姨家里来做客,有什么不对?”
李知微“呵”的一声冷笑。
“真的只是侄女吗?季老师!”
季爱华心里一阵发寒,她看向李知微,冰冷的眸光想要剖开李知微的胸膛,好亲自确认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
不对。
是李知微到底知道什么?
难道,李知微知道江星月是她的亲生女儿?
这不可能!
一来,江星月与她的长相不一样,江星月的五官更偏向她那个负心汉的亲爹。
二来,江星月是她亲生女儿的这件事,除了她姐姐姐夫,包括她亲爹亲娘都不知道,李知微又如何得知?
难道,李知微故意这么问,是在吃醋?
“李知微,你作为一名文工团成员,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季爱华越是心虚,就越是拿权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