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该吃药了。”宫女手捧着翠玉雕龙碗,碗中的苦涩的药水,散发着它独有的气味。
纱漫后面,施烈荣手中紧握着月女曾经送给他的玉簪,上面什么雕刻都没有,简单而大气,月女告诉他,玉簪,乃玉制成,古来说,玉为君子,谦谦君子温如玉,就是这样来的。
这是月女对他最高的评价,可是,月女离开了他,抛弃了他,他转身背对着纱漫:“我不吃,拿走。”
“皇上。”宫女还想再次劝说,施烈荣已经感觉到不满了:“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朕就砍了你。”宫女吓得急忙跪下求饶。
打殿外,已经响起了公输麟的声音:“皇上,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龙体重要啊。”他接过宫女手中的药,让宫女退了下去。
“公输麟,你可是很久不见踪影了,朕就算是给你特殊对待,你不上朝就算了,还玩儿失踪多日,让朕怎么治你得罪?”施烈荣收起手中的玉簪,隔着纱漫看着外面依然是手中端着药,站立的公输麟。
公输麟笑着:“皇上,这话说的。臣是有事耽搁了,听闻皇上龙体欠安,这不就赶紧来了,不巧赶上皇上不愿吃药。”普天之下,也就他敢这么和施烈荣说话,哪个大臣不是害怕施烈荣。
此刻的皇上,呆在纱漫后面,是因为天麻癣已经遍布在他的龙颜上了,他不愿意吃药,是想感受一下月女是受了何等的折磨。
“皇上,把药吃了吧。”公输麟走进了一些,把药递近了一些。
“朕不吃,一群酒囊饭袋,朕养着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抑制天麻癣,朕的月贵妃,就这样走了,朕也不吃。”皇上此刻,貌似像个孩子,如果真是孩子的话,那还真是欠揍的,皇上这样的表现,绝对不会有人知道。
一个暴君,杀人如麻,竟然可以这般可爱。
“皇上,你今天先把药吃了,月贵妃的事情,真的是一个难过的事情,但是事情总是会过去。月贵妃她会开心的在天上看着皇上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个拥有天下的男子这般深爱她,也是值得的,皇上刚稳住黎国,整个黎国还需要皇上。”
公输麟开导起了施烈荣,不过他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
施烈荣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丝毫不感觉到苦涩的味道:“公输麟,这么多的大臣,就你敢这么给朕说话。”
“这就好了,皇上。你这病不要担心,有得医治,我前些天,在民间听说有个人可以医治。明日,我给皇上找来。”他把药碗接过来,放在了别处。
施烈荣听到公输麟已经寻得了能治愈这个病的人,有些悲伤:“真的寻得了?可是月贵妃她,唉。。。。。。”
“皇上,从今日后,你就忘记这段伤心的事情。皇上治理好的江山,就算月贵妃在陛下的心中无人能替代,但是,总会有人向她一样再次走进你的心里。”
“没想到你这么会说服人,朕不得不承认,你总是用你说话的方式,屡次说服了我,我也不想月女走的不安心,不会在作践自己的身子了,你尽管带来就是了,如果真能治住这天麻癣,朕一定赏黄金千两,府邸一坐。”
施烈荣恨死了这天麻癣,因为天麻癣夺走了他爱的人。公输麟还是这么愿意帮助施烈荣,完全是因为施烈荣是用自己的方式治理江山,而施烈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这就是世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辅佐施烈荣的原因。
当然,有恩与他是次要的,他也看见了施烈荣是有治国的才能的,否则,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会帮助任何人的。
施烈荣这般重用他,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找见自己寻找的人,他还是很愿意辅佐施烈荣的。辅佐归于辅佐,其它的一概不管,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桑蝶,你砸做什么?”海沙看见了坐在大树上的桑蝶,在努力的往树上放着什么,就忍不住的停了下来,问了一声。
桑蝶听见树下面有人,隔着缝隙望去:“海沙姐,我发现这个树上有一窝鸟儿,刚有一只雏鸟从上面掉了下来,还不会飞呢,我怕大鸟儿着急,就把鸟儿送到树上的巢穴来了。”
几片树叶飘落了下来。阳光透过茂密的树丛,照射在地面上,斑斑点点,就像一个个不规则的剪影。
“你下来,我正好找你有事。”海沙站在树下,看着在树上高高站立的桑蝶。
桑蝶应了一声,转身摸了摸刚刚放回巢穴的小雏鸟,顺着树爬了下来,从小在山中长大的她,爬上对她来说,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下到离地面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海沙姐,找我有什么事啊?”
海沙现在不是爱笑之人,这个情况开始于什么时候,也要追溯到离开洛女国,而到了黎国的那天起了:“跟我来。”她说完,自己前面走了,桑蝶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