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容被说的面红耳赤,却不敢反驳什么,低低应了声:“是,娘我知道了。”便流着泪抱着妞妞回了屋子。
周氏瞪了她的背影一眼,啐了一口,“呸,什么毛病,还不能说一句了。”
转头她又看向追月,“你也是的,明明看见二郎和你嫂子单独一起,觉得不妥,为什么不一起回来?”
追月一脸无辜,“我想着反正已经到罗大夫家了,索性就在那儿跟着问了他些怀孕妇人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免得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伤到孩子,娘,你这么问,难道不想孩子平安吗?”
周氏被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呸呸呸道:“胡说什么哩,我哪里会不想我孙儿好,行了行了,赶紧回屋看看二郎咋样了,等下药不烫嘴了,你别忘记给他喂药。”
追月点点头,“我这就去。”
进屋后,林松躺在床上,走近了就瞧见他白惨惨的脸,追月凑了过去,担忧道:“相公,你怎么样了?”
林松睁开眼,有气无力道:“我没事,娘子你去了哪里,下午我都没怎么见到你。”
追月又把刚才糊弄周氏的话说了一遍,林松顿了顿,解释道:“大嫂嫁进家门早,早前大哥还在的时候,给大哥衣服或者做饭的时候都有我的一份,把我当成了亲兄弟,所以我不好受,她才会也跟去了罗大夫家。”
“哦,我见大嫂好像格外关心相公,对三弟和四弟没那么关心。”
林松:“……主要是我以前经常帮大哥干活,所以大嫂才会多有照顾。”
追月点点头,“我懂,你和大嫂是纯洁的叔嫂关系,没有别的。”
林松:“……”她说着理解,可他怎么听着就那么不对味儿呢,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娘子,你是不是不信我?”
追月摇头,“没有,我非常相信你,绝对没有怀疑你和大嫂关系不纯洁。”
林松有些崩溃,好好说话不行吗?怎么每句话都带上他和大嫂的关系?
正在气氛陷入尴尬时,就听到外面周氏中气十足的大叫声:“二郎家的,药已经不烫了,赶紧出来给二郎端进屋。”
追月起身出了屋子,很快就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进来,林松接过没怎么挣扎就喝了。
但他才喝完药,碗都还没放下,就匆忙起床,趿拉着个鞋往外跑去。
追月跟着出去,就见他进了茅房。
正这时,林高达带着林柏和林榆回来了,没有看到林松便问,“不是说今日二郎该回来吗?怎的不见人?”
追月道:“今日不知在学堂吃了什么,下午就一直闹肚子,正在茅房呢。”
林榆不管这那,就往茅房的方向去了,一边走还一边嚷嚷,“二哥,你究竟偷吃了什么好东西,也不给弟弟带一些,现在好了,闹肚子了吧!”
林高达快要被这小儿子的蠢给气死了,“你给我站住,有啥不能等你二哥从茅房出来再说?”
林榆正想说什么,就听茅房里传来林松虚弱的声音,“来个人,把我扶起来,我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林榆冲林高达嘿嘿一笑,“爹,看到了吧,这可不能赖我,是二哥叫的我。”
没多大会儿,就见林榆搀扶着软手软脚的林松从茅房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