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穆柯此时知道林时倾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十分细心。
但他无法再说什么。
一根实时的录音器横插在两人的中间。
但是幸好,他们之间的默契足够深。
另一端,坐在椅子陈瀚宇沉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扶住额间,沉闷出声:“还真是一对。”
缓了一会,陈瀚宇像是十分憋闷一般长舒一口气,目光扫视了下地面。
不远处是刚被处理完的小虫子。
面前人已经被打得气孔流血,浑身瘫软无力,跟死了一样,尚且只剩下一口气。
他所在的位置一间仓库,古朴又灰暗的地方满是尘土。
甚至连屋檐上面都满是蜘蛛网,这样偏僻的荒地正好适合处理一些烦人的小虫子。
“拉下去。”
陈瀚宇冷声说着,面前即便是一片血肉模糊也不能够激起他的任何波澜。
旁边立马走上来几个人井然有序快速上前把已经瘫软得几乎快要冷硬的人抬了起来。
“处理好,看看背后都有谁。”
“是。”
几人异口同声回答。
现在地面上只剩下一摊血渍。
只剩下一片寂静。
陈瀚宇在某地是想要的就是一个安静地地方,那是他灰暗时间唯一的渴望。
但是现在,他却害怕这种寂静。
像是哥哥刚离开的时候,心是空的,无论怎么填补都是寒风肃起。
他这辈子都会为了自己无能为力的这几年而时时后悔。
想到这里,陈瀚宇的头似乎又无端地痛起来,他狠狠咬住牙关,无形的电流穿过脑颅十分痛苦,陈瀚宇额间几乎冷汗直冒。
手背上青筋直冒,鼓起一定的沟壑,那道疤痕也因为手臂上卷起的袖腕而显露,十分明显。
此时他迫切地想要待在陈穆柯的怀里。
那才是他最需要的温柔的港湾。
……
即便两个小宝贝再舍不得,也只能泪眼汪汪地目送爸爸离开。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才回来一天就又走了。
明明之前是每到天黑下来都能够见到的。
两个小家伙什么也不懂。
只知道爸爸这次出去又要好多跟白天黑夜都见不到了。
陈星跟林语在陈穆柯的怀里呆了很久,泪水把人夫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个彻底。
鼻涕泪水把就往陈穆柯身上抹,被看不下去的林时倾抱开时还一直张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