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进行政治课期中考试,考试题是由政治老师张雪梅出的,监考老师是陈文海。试卷发下去后,发现有的地方印得不清晰,陈文海便去找张雪梅。张雪梅正在另一间教室监考,见陈文海来找她,以为又要给自己送情书。
昨天晚上和陈文海告辞后,张雪梅同样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兴奋得一夜都没能睡着。
确实,张雪梅人长得漂亮,舞跳得好,还写得一笔好字。那双妩媚的大眼睛更是楚楚动人,仿佛会说话似的。早在上师范的时候,她就在班里赢得不少男生的倾慕。如今,陈文海对她的真诚更使她怦然心动。陈文海有才华,能写得一笔好文章,只是他的身体太差,严重的神经衰弱已经把他的身体彻底摧垮了,常常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张雪梅想:陈文海这么坏的身体能支撑起家庭的重担吗?
张雪梅正在神情恍惚地思考问题,恰在此时,陈文海来找她,便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感。
“昨天晚上,你第一次约我出去,我就让你失望,真是太对不起你了!”说完,张雪梅的脸羞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你真好!”此时,陈文海已激动不已,一颗心咚咚地跳个不停,仿佛怀里揣着一只小兔似的。“昨天晚上,我通过谈话对你的了解大大地加深了!因为失眠,我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呢!”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吗?”
“不是。”
“是来向我们广播站投稿?”
“也不是。”陈文海摊开试卷指点着:“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印得一点都不清楚!”
陈文海刚走,王秀兰来了。她神秘地眨着眼睛,压低声音问张雪梅:
“昨天晚上,是不是陈文海去找你了?”
“对啊。”张雪梅感到困惑:“你怎么想得起来问我这个问题?”
“你们俩是不是在办公室里谈了半天话?”
“怎么啦?这跟你有关系吗?”
“是跟我没有关系!”王秀兰一脸的肃然,“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我听说陈文海在上师专的时候因为谈恋爱受过刺激,你可不能再去害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是说,如果你愿意跟他好,以后不能随便把他给甩了!”
“啊?我是这种人吗?你也把我想象得太坏了吧!”张雪梅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听说你在上学的时候在班里是‘班花’,有没有这回事?”
“怎么?你忌妒了!”
“我才不会忌妒呢!我只是担心你会把自己的漂亮当作你骄傲的资本,甚至利用你的漂亮去害人!”
“你越说越不象话了!我什么时候利用自己的漂亮去害过人?”张雪梅真的生气了,“再说,我也算不上漂亮,是别有用心的家伙对我的无耻吹捧罢了!”
“你已经够漂亮的啦!别再谦虚了!”王秀兰笑着对她说:“你漂亮得都让我忌妒!我如果有你这么漂亮就好啦!”
“无耻地吹捧!”张雪梅跟她开玩笑。
“哎,实话告诉我,你们俩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是不是已经……”
“你瞎说什么呀!”张雪梅连忙打断她。“我们俩还没有发展到你想象的那种地步,现在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
“不会吧?”
“你不相信就算了!”
“你们俩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没有的事。”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
下班后,张雪梅回到单身宿舍,见妈来了,便问:
“妈,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