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被拎得像个鸡崽子一样也没看见你出来帮我,现在稍微亲近点你就这表情?
算了,瞪我也没有。这么长时间没个准话传回来说明你还是魅力不足……果然,勾|搭小姐姐的任务还是得交到我手里。
江黎暗自腹诽着,刚仰头绽放出一个溺人的笑,脖颈忽然再次感到一阵熟悉的冰冷。
“没用的哦。”岑念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美艳里带着戾气,眼神跟某个人一样冰冷,“姐姐已经过了喜欢小矮子奶狗的年纪了。”
“现在我来教你第一件事。未经允许,不要随随便便贴到女孩子身上。把你手从我胳膊上拿开,马上。”
别墅里还是跟上次一样的光景:覆满了整个地面的乳白地毯,清澈透亮的落地窗,巨大又奇怪的懒人沙发,以及在窗外随晃动着光影的海棠枝桠。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上蹿下跳的小矮子,跟着她后面喋喋不休。
“为什么要我来搬呢?请问我哥是没长手吗?”江黎把快递箱放到料理台上,扯着嗓子不满地抱怨。
“因为你哥哥手受伤了。”岑念接过江与臣顺手递过来的剪刀,刺啦一下划破封口处的胶带,头也不抬的回答,“这种时候要体恤伤员,互相扶持。”
“那你呢?你怎么不搬啊?”
“温柔的大姐姐来教导你第二件事。”掀开盒盖,一大箱蘑菇映入眼帘。岑念拿起一朵仔细看了看,“优秀的男生应该要有绅士风度。当然,我不是说你非得拥有这项品质不可。”
“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不仅长得好看,力气还很大。像你这样懒惰、爱抬杠又没风度的小孩儿我一拳能打穿十个。现在对谁来搬箱子这事,你还有什么别的疑问吗”
江黎噤若寒蝉。
……
人与人之间的化学反应真是奇妙。明明今天之前毫无关系的两个人,吵起来却丝毫没有顾忌。
江与臣双手抱臂靠在冰箱上,看着他们出神。冰箱光滑的亮面倒映出他白皙的脖颈,朦胧的好像水中的月影。
回到熟悉的窝里,江与臣紧绷已久的神经忽地松懈下来,一时袭来的困意压过了手腕神经传来的疼痛。他走到岑念身后,垂下眼睛拉了拉她的衣角,随后迅速放开。
“我头疼,上去睡一会儿。”他难得地解释了一下,“你自便吧。要走的话车费走我的开支,月底公司会发给你。”
岑念:“……”
把女孩子带到家里做家务然后自己回去睡觉。不错,这真像是死直男能做得出来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自从昨天在他面前接了文思思的电话后,江与臣的态度就开始在高冷的贞洁烈夫和不正经的绿茶少男之间反复横跳。
江黎还黏在岑念旁边,眼神热切的像是随时都要扑过去。江与臣不顾他的反抗,一把把他拖到楼梯上,略带粗暴地掐住他的腮帮子:
“别凑她那么近。药你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