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他们非要给我的。说不用就浪费了。我说可以去退钱,他们非说自己的爸爸妈妈不在乎这些钱,懒着去退。&rdo;墨墨委屈的解释。
&ldo;他们怎么处置自己的钱,咱们管不了。但是你不能要别人的钱。墨墨,这是很重要的事情。现在你回去,把那些票还给他们。&rdo;宋之砚努力直起身子,正色道。
墨墨还是听话的孩子,虽然不是完全情愿,但还是转身去找同学了。宋之砚觉得自己该回家了。胃里难受的厉害,心里也莫名烦躁。
夏戈青下午回到家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今天宋之砚去学校帮忙,还会带墨墨一起回来。她打算做几个拿手菜。菜炒到一半,发现酱油没有了,懒得出去买,她噔噔的跑下楼。宋之砚早就给了她钥匙和不敲门的特权。她想着两兄妹要傍晚才回来,就直接自己开门。
打开门,却见墨墨自己在看电视。
&ldo;墨墨,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do;
墨墨回头看见她,小声说:&ldo;哥哥肚子疼,就先回来了。&rdo;夏戈青看墨墨的神情,不知为何有点委屈。
夏戈青推开那人的卧室门,宋之砚穿着睡衣趴在床上,身下垫了个枕头。
&ldo;怎么了,胃痛?&rdo;
宋之砚知道青青来了、从嘴里挤出几个字:&ldo;嗯,中午吃得不舒服。&rdo;
夏戈青见床头柜上的药,知道他已经服过药了。
&ldo;怎么墨墨看起来情绪不高?&rdo;夏戈青把那人翻过来,坐在他身边,搓热双手,给他的胃部轻轻画圈。宋之砚不能轻易吃止痛药,疼的厉害的时候,夏戈青就用按摩帮他缓解一下。
宋之砚随着按摩轻轻颦起眉头,没有回答夏戈青,却说道:&ldo;青青,你原来说的话,可能是对的。&rdo;
夏戈青有点摸不到头脑:&ldo;我说过的至理名言多了,你是指哪一句?&rdo;
&ldo;关于墨墨学校的事。我过去认为她从小上那所学校,应该在那里最适应。可是我忘了,我们变了,我们的家庭环境变了。不是说我努力工作,给她交上学费,我们就还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事实上,我不太想让她成为那个圈子里的人。&ldo;
&ldo;所以你也觉得墨墨应该转到公立学校去?&rdo;
&ldo;嘶……啊!&rdo;宋之砚被按到了最痛的部位,吸了一口气,接着说:&ldo;今天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子,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适合墨墨。我不是说学校,或者她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和我希望的不太一样。&rdo;
夏戈青找到两个治胃痛的穴位,帮他反复按摩。
&ldo;之砚,这件事我不能完全给你客观的意见,因为我的意见多少要考虑到你。我更多的是因为心疼你,才提出的这个建议。但是你今天所观察到的,确实是一个重要因素。你也可以找墨墨谈谈。毕竟这对她也是个挑战。她要努力参加中考,要改变环境。先不用急着决定,咱们还有时间考虑。&rdo;
宋之砚拉住夏戈青的手,紧紧攥着,拿到嘴边轻吻:&ldo;青青,谢谢!&rdo;说完,把头埋下夏戈青的腿边,仍是抓着她的手不放。
&ldo;傻瓜,我什么意见也没给,谢什么?&rdo;夏戈青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胡噜他蓬松的黄色头发。
那人累极了,没多久,就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第23章
一周之后,关婕在她的工作室接待了宋之砚。画室位于城东的七九八,真假艺术家聚集的地方,是由一栋厂房改建的,里面大大小小的画室不下十几间,装备齐全。宋之砚一进去,清冷脸上表露出的细微惊喜,就被关婕捕捉到了。
&ldo;宋先生,这里每个签约艺术家都可以有自己独立的画室,还有公共区域供大家交流休息。&rdo;
&ldo;您就叫我小宋或者之砚就好。大家的画是只放在自己的画室,还是也陈列在公共区域呢?&rdo;
&ldo;好,我就叫你之砚,你也别老关女士的叫了,叫我关姐吧。他们都这么叫。&rdo;关婕推开一个大厅的双开门,一间颇具规模的展室映入眼帘。这里就是展厅,未售出的成品在这里交流展示。这里有全套监控系统,保证画作的安全。
宋之砚由衷的赞叹,这里具备他作画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每个画室都采光合理,各种材料配备齐全。对于他来说,美术材料也是很大一笔开销,他就曾经在买颜料还是输血上进行过抉择。
&ldo;我们对于签约画家的作品,抽取的佣金会比普通画廊高一些。但是我们有很稳定的客户群和分销网,每件艺术品,我们都会采取跟进营销手段。所以销路是有保障的。考虑到我们提供的条件,多抽取一些佣金也还是合理的。&rdo;关婕一边走,一边和风细雨的向宋之砚介绍,&ldo;对了,我们所有签约的艺术家都是经过甄选的,所以我对他们都有信心。即使在没有任何画作销售出去的阶段,我们也会提供底薪,免得让柴米油盐的问题影响了艺术创作。&rdo;
关婕转过身,看着宋之砚:&ldo;怎么样,之砚,愿意加入我们工作室吗?&rdo;
&ldo;关姐,我还有一个特殊情况。我的身体不是太好,夏天还得了一次心肌炎,最近一直在养病。不知你们这里对工作量有没有硬性要求。比如每个月必须画出多少作品?&rdo;宋之砚有了上次在杂志社的经历,决定先给她打预防针,毕竟自己的身体是个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