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看吗?”叶茯苓喃喃自语。
“好看啊。哥哥不喜欢?拳击是泰国的文化,是一种艺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和力量,在擂台赛展现得淋漓尽致。”祝子晋眼里闪过热情:“打拳是他们的信仰,成为一名好拳手是他们的骄傲。”
道理完全没有错,可叶茯苓并没有办法看着和她弟弟一样年纪的小孩在台上相互攻击。她并没有圣母病,她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
如果一定要打比喻,在生活这场搏击中,她一定不是贵宾席中一掷千金博一笑的客人,而是拳手。也许也会为了信仰和骄傲,但大多数时间,是为了出场费和奖金。
她还是没有办法和纪司南、祝子晋共情。
见叶茯苓低下头,纪司南问她道:“怎么了?”
“没事,我有点饿。”叶茯苓胡乱找了个借口。
“你体验够了我们就去夜市。”纪司南四处张望,看到身后有卖爆米花的人,从口袋中摸出一千泰铢纸币:“等我一下。”
他前脚刚走,祝子晋开口说道:“叶小姐对我凶巴巴的,对你倒是温柔体贴。真是不一样呢。”
“难不成应该对你温柔体贴吗?”叶茯苓扯了扯嘴角。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祝子晋笑道:“我起初还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能得到纪总如此关心。”
这句话一下子就捅到了叶茯苓的肺管子上,她嗤笑了一声,不作回答,但桌下的手变得冰凉。
纪司南拿着两桶爆米花,站在后面,恰好就听到了这句话。他买两桶,是想和叶茯苓一起吃一桶,另一桶给祝子晋,不让他掺和打扰。他顿时改变了主意,回想起叶茯苓的视频,走回来先把一桶爆米花塞到叶茯苓怀里,然后假装把另一桶递给祝子晋。
祝子晋伸手接,在触到桶的瞬间,纪司南手一松,直接把爆米花全撒在了祝子晋价值几十万的西服上。
“都是我不小心。”纪司南的声音毫无波澜,就像是在背台词:“你不会怪我吧?”
祝子晋:“”
做作得有些侮辱人了。
纪司南坐下,拾起一颗爆米花往叶茯苓嘴边递,叶茯苓躲了过去:“我自己来。”
纪司南也没强求,他就盯着祝子晋,当祝子晋转过头试图和叶茯苓说话,纪司南一头靠上了叶茯苓的肩膀,给叶茯苓砸得生疼。
“我害怕。”纪司南依旧在生硬背词,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娇俏和害怕。
本想喊疼的叶茯苓把疼字吞了回去。她坐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了。她不知道纪司南在搞什么,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