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
顾念司陷入昏迷的最后一刻钟,还觉得怀里的小孩子太过于吵闹了,已经没有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哭个不停。
真希望自己的孩子,可千万别是个爱哭鬼。
那就太烦人了。
……
“他的脊椎被车擦撞到,严重倒也谈不上,只是以后肯定要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和复健,最麻烦的是他的头幼年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受过一次伤,先前的淤血还没有吸收干净,这次的片区加大,虽然经过手术,但仍然有部分淤血压迫着神经,记忆会不会受到影响,性情是否变化都要等病人醒来以后再谈论。”医生就着病历跟面前的男人沟通。
“不过我们还是建议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大脑是人体最紧密的器官,一旦受伤,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都是我们没有办法预测到的。”
医生看着面前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青年,一时觉得有些惋惜。
本来一个称得上完美的小家,硬是被一个xi毒后开车的人毁了半个家,就连刚出生的孩子现在还在保温箱里面观察着。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傅鹫沉声道。
“这个不清楚。”
“那如果失忆了,能够刺激他想起往事吗?”
医生有些为难,“他现在脑部的淤血情况有些严重,神经压迫位置也比较敏感,通常情况下,我们是不太建议对病人进行记忆刺激。”
“……淤血体内自行消化后,能进行记忆刺激吗?”傅鹫从听到顾念司出事,再到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站了将近8小时。
这一个星期的所有事情,都让他神经死死绷紧着,白天处理工作,晚上要去看看躺在保温箱里的儿子,还要照顾在病床上面没有醒来的爱人。
本以为等两人出了医院,一切就会恢复正常,可现下却要面临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爱人……
“按理来说是可以的,但是这个过程太缓慢了,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的。”医生叹气,想要劝慰人两句,还没等人开口,就听到外面的护士冲进来对傅鹫喊道。
“傅先生,317号床的病人清醒过来了。”
傅鹫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连桌上面摊开的片子和病例都顾不上拿,直接冲了出去,一路跑到顾念司所在的病房,还没有等他进去,顾父顾母就将人拦在了外面。
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傅鹫下意识蹙起了眉头,狼狈的模样让他看上去不复往日潇洒少年期气。
傅鹫舔舔唇角,‘妈’和‘爸’还没有喊出口,就被顾母先开口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