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昭穿着红色的睡衣,胸前口袋上还刺了个金色的绣花,看着越发福气满满,坐在孟梁的书桌前随便翻看着一本书,好像上次坐在这里,还是高三那年,一晃过去五年了。
客厅里只开了个暗黄的立式台灯,孟梁擦着脸从洗手间出来,施舫低声把人叫了过去。
孟梁凑近,施舫递了张卡,他看了直皱眉,又怕秦昭听到,压低声音说:“你这要干什么?”
施舫递得更近,“给你买房子的……”
“我买什么房子,上次买车的事情你就没跟我说,裴显去了回大连就直接把车送我面前,不然我才不要。”
“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耍流氓吗?你知道我多得意昭昭,可不能做不负责任的事情,更别说你们俩现在都住在一起了。”
孟梁满脸不在意地笑着,懒洋洋靠在沙发里,“你想什么呢,人家嫁不嫁我还不一定,她还不想结婚。”
施舫低头叹气,“当年都怪我没顾好自己,耽误了你爸,不然你现在……”
他一听就知道施舫要说什么,当年孟兆国和连襟本打算一起去北京做生意,没想到施舫胃出了毛病,住院许久,性情也有些不定,孟兆国因此照顾她左右。几年后裴家越发飞黄腾达,她病好了难免心里有愧。
孟梁赶紧打断,“你都说几回了,你儿子现在这样差哪了,阿昭都说我好,裴显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混着呢。你可别瞎操心了,养好你的胃,钱自己拿着花,你儿子养得起。”
说完就起身,“我去搂着老婆睡觉了,你也去找你老公吧。”
施舫嗔他,“什么你老婆,说话没个边际。”
除夕夜当天,热闹温情,秦昭人生行过二十余年才知道,自己讨厌的不是热闹本身,而是眼见的虚伪温情。
往年他们大多回老人那边和堂表亲一起过年,今年顾虑秦昭定然不好意思,便在自己家过。施舫仍旧记得秦昭不喜欢南瓜,厨房里的地上放着个都要烂掉,也绝不做好送上桌。
被孟梁看到嚷嚷着“浪费”,还要说“女人就是矫情”,秦昭一个眼神扫过去又歇了气。
孟梁不收红包了,现在转而成了他孝敬父母红包,而秦昭莫名地收了个鼓囊囊的,被孟梁笑着按下收进口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没想到当天还会收到快递,寄到的是北京住处,只能等回去再取。
同时,疫情大范围爆发。
因为担心封城或是管制,初三两人就回了北京,忽略了根本难以复工的现实。
孟梁想的长远,尚且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就做了准备,和秦昭一起全副武装,去超市买了好多食材,到了楼下搬了两趟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