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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刘翀却还有说笑的心情,附耳道:“敏敏担心我了?二哥吗?倒是比‘殿下’听着亲切许多。不过,以后还是叫我的名字吧。”他复又向元烈拱手道别,元烈回施一礼,他便大步出门去了。

刘翀一走,元烈就喊住夏生,问他:“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夏生面有疑惑,应道:“没听清楚,好像是皇后薨了,好好的,怎么就寻了短见?”

“难道是为了太子位?”北帝南伐的心意决绝,好像万事具备,只欠“立嗣”的东风,皇后这时候寻短见,多半是为大皇子谋位吧?我看向元烈,他能解惑。

元烈勾唇篾笑,朝我点了点头。大皇子庸碌无为,不比刘翀战功显赫,在朝中又不乏追随者,若不是北帝舍不得拓拔王妃,刘鹏多半是没有机会的。可如今,皇后为儿子连性命都舍得,北帝是性情之人,这下子,储君之位鹿死谁手,倒又不好说了。“你在担心他坐不成皇位?”元烈一手拿起石案上的锦盒,以拇指翻开盒盖,细细摩娑躺在里面的小金人,仿佛情人的面庞。

“谁来坐皇位和我没有关系,只怕坐皇位的人坐不稳当,打起仗来,又是百姓遭殃。”现下虽然以北朝实力最为强大,但北面有柔然、代国,西面有成国,东面有燕国,还有南朝司马晋,中原逐鹿地,有哪个不对北朝虎视眈眈。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更何况是立储这样的大事。大皇子几次处事失检,风评不佳,先生这样的远虑之人,都向着二皇子,必然有他的道理。

元烈一笑,放下金人,来搭我的脉搏。我欲抽手,却被他钳住了手腕,抽不出来。他的手指冰凉,手心盗汗,我疑惑地去看他的脸色,两颊红润,但恐怕只是桃花映染的颜色。“嗯,恢复得很好,可以停药了。”他在我腕子上停留了片刻,撤回手指,整了整袖子。

“你生病了?”我转开视线,凉凉问了一句。

“是啊。”他淡淡回了一句。

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笑:“这下子你学有专长,可是派上用场了……严重吗?”

元烈不置可否,只是浅笑,“你看呢?”

“你要还能翻墙,我看就没什么要紧的。”一句话未经思考,脱口而出,脸倏地就热了。我咬了咬唇,后悔自己冒失,他是工于心计的人,我的那点小女儿心思,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元烈笑意渐浓,别有深意地看着我:“你看?狸奴,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你看见的,不见得就是事实的全部……”我低着头,不敢正视他,只看见石案上的锦盒,大敞着盖子,里面躺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小娃娃,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直看得我心慌意乱。

他不再往下说,向我告辞,转身往院子外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快要到了大门,才鼓起勇气喊道:“元烈,你这算什么?什么眼见为虚?你要真想骗我,就找个好点的理由,看看骗不骗得过我。不然就杀我灭口,死人不会说话,何必拿块金子来堵我的嘴?”

我拾起石案上的小金人,猛然向他掷去。可金人还未脱手,就连着拳头被他的大掌握住。他的手心汗湿得的厉害,看样子病得不轻,但手劲奇大,挣脱不得。他静静地端详我的眼睛,神色如常,脸上却泛着异样的红光:“狸奴,你如果不是真的想死,就不要轻言‘死’字。多少人想活活不得,该死的,又死不掉……”他闭了一下眼睛,迅速掩去眸子里凛冽的杀气,又将金人握在我的手心里,交到我面前,“这个你好好收起来,它要只是块金子,你自然看不上眼……可别再乱丢了。”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愿再往下说,心想,话都已经讲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又怎么甘心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个了结。“元烈,你那么聪明,又怎知骗不过我,倒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懒得编吗?”

他眯了一下眼睛,眼神里满是探究:“狸奴,告诉我,你猜到多少?”

“你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虚了,何况是猜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赌气道,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那双摄人心魄的绿瞳,除了颜色,和拓拔王妃如出一辙。它们都会蛊惑人心,我只怕定力不够,一不小心,就要溺毙其中。

他静默了很久,久得连我的手心都冒出了汗,然后他的一只手覆上我的肩头,另一只手强扭过我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俯身吻上来。他的嘴唇柔软而灼热,舌尖微微发涩,是草药的辛苦味道。我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身体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本能地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甘心是他发烧烧糊了脑袋,才来吻我。我甚至试图回应他,笨拙地与他的舌尖纠缠起来,好借此探究他此举背后的真正意义。

但很快地,他就将我推出臂弯,他的脸色越发地潮红,喉头不安地上下浮动着,像是吞了一颗难以下咽的棋子,仿佛在承受某种不堪承受的病痛,抑或是,引诱。“狸奴,”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但只是合眼的一瞬间,就又恢复了原本清冷的语调,“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要回去了……”

元烈借我的力转过身去,脚步有一点踉跄,我伸手去扶,还没碰到他的袖子,就又犹疑起来。我维持着那个姿势,盲目地看着他走出桃园,轻飘得仿佛行走在云端的仙子。墨童从门外闪身出来,欲上前搀扶,但被他摆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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