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珊咬着牙帮子看了程子骁十几秒,才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我看在你的份上才放过她,但是她以后再做出一丁点对不起我的事来,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呀,珊珊啊,那男人有那么好吗?你看看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程子骁淡淡然扫视她,见她一下又拉黑了脸便举起双手,“好,好!我不说了!”
“哼。”许珊珊不屑地撇撇唇,眼睛一厉我,“骁哥,我有话要跟她说!”
“说是可以说,别打起来哈。”程子骁又恢复了嘻皮笑脸,站起身的时候不忘调侃一句。
等他走出室外之后,许珊珊抱起双手,两眼犀利地盯紧我说,“齐黛,我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你可要给我句句记住了!”
我反盯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你是瓷器我是砖瓦,妹我早在谷底不怕石头砸,要不要碰一下看看谁先变成渣?”
许珊珊听了,脸色陡变,可我没给她发声的机会,紧接着又说,“可有听过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你还没弄清楚我有没有偷吃你的草就想将我乱棒打死!却对另外一些人不敢动一根毫毛,许小姐,我劝你有那个美国时间不如多看看娱乐新闻,今天又有劲爆猛料够你瞧的!”
说完,我将手里的新手机亮给她看,然后专注地欣赏她精彩丰富的表情变化。
许珊珊真还没看过这篇新鲜出炉的报道,所以我如愿地看到她脸色由震惊到震怒的全过程。
我一劈手过去从她手里夺回我那台被她差点捏碎的手机,心里默念,许珊珊,感觉到山崩地裂、洪水爆发,山泥倾泻,眼底下的路面不断塌方了吧?
许珊珊几乎是冲出门去的,她一面走一面打电话,那样子再也没有一点明星大腕的范儿。
我静静坐在原位,记起那晚她和高天骏在天皇房合唱因为爱情,想想那时候她面若桃花双眼含情地与他你侬我侬,相比较刚刚她狂奔离去的歇斯底里样子,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爱情,直教人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齐黛,你要引以为诫!我警告自己!
“人走了,眼神里的杀气可以收起了。”站在门口处的程子骁看定我说。
接受他的忠告,我深呼吸再深呼吸,确实收拾好了心情才走出接待室。
“程先生,我去拍摄了。”我浅声向他交待。
“去吧。”程子骁眨眨眼,一直目送我……
在拍摄的间隙,我听到负责人高兴地对工作人员说推广效果非常好,尤其是热搜照片上我所穿的牛仔裙装和街拍的几件衣裙卖得特别爆。
老板要求她们在网店上换成昨天我拍的所有服装照片呢!
中午时分,老板亲自叫了外卖给我们拍摄组加餐,还大赞这次策划很成功,程子骁有眼光,挖到我这样一块宝。
我在小休的时候翻看网页,的确,昨天和今天像是连续剧一样炒热了这店的名片,衣裙都成了爆款,我的名气和人气一夜逆天。
不过,有一个现象刺了我的眼,就是我的热搜报道跟高天骏与钟凯琳同游新加坡的那篇热度排名居然不相上下,排在了一起。
赶拍到晚上,仍是9点才收工,我还召了滴滴车直奔去医院。
路上我看看旧手机,拍摄期间我都把它调为无声免得影响工作,现在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同一陌生手机号码的有四通,贾倩茹的一通。
另外有一条短信,是那个陌生手机号发来的:我是范玮韬的妈妈,凯茵,你无论如何都打个电话给我吧。
范玮韬的妈妈!
远在广西南宁的范伯母她忽然之间找上门来,除了兴师问罪,还能有什么?
唉,今天是个兴师问罪日吗?
早上才被许珊珊问罪,晚上又被范伯母问罪,我这是什么命?
我们齐家跟范家以前好歹算是世家,虽然他们范家在我们家落难的时候见死不救,但是,范伯母以前也挺疼我的,现在她要见我,我看也是躲不过去的,不如还是见吧,我俩见面无非为着林丽莹和范玮韬。
我回拨电话过去,那边传来熟耳的低哑女声,“凯茵,你总算打来了。”
“范伯母,我刚下班,现在才有时间去市医看我妈。”我淡声交待。
“哦,我今天才去看过你妈,这样吧你等等我,我这就过去跟你说几句话。”范伯母直截了当的说完挂线。
我不愿意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把手机丢回包包里就闭上眼睛养神。
到了医院,在ICU病房外的大窗往里张望一会儿,听到脚步声靠近来,于是转过脸去看,刚好跟范伯母的眼神对上。
“凯茵。”范伯母微点着头上前来,在距离我两步之遥的地方站定,“你知道玮韬离家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