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克汉是‐‐&rdo;
&ldo;是的。我知道,探长。那个在沃尔夫森的女友,生活中某个小小的巧合。&rdo;劳孚尔伸出一根手指,猛地挥了一下:&ldo;别用你的小把戏来侮辱我,你这个冷血的家伙。你想玩游戏吗?很好。这里有一个叫你停职的消息:你得离开屠夫案件了‐‐离开所有案子,没有工资,在此期间进行纪律聆讯。当离开这里后,你将去卡塔蒙特指挥交通,你会为在那里的工作感到荣耀的。&rdo;
&ldo;不,&rdo;丹尼尔说,&ldo;那案子是我的。我会一直和它在一起。&rdo;
劳孚尔盯着他:&ldo;你失去理智了吗?&rdo;
见丹尼尔不做回答,副警务官回到桌子后面,坐下,取过一本皮封面的日历,在上面做着笔记。
&ldo;交通工作的细节,探长。试试给在澳大利亚的那个漂亮男孩打个电话,如果你认为那对你有帮助的话。你的保护人已经去远了‐‐死了并已被埋葬掉。&rdo;副警务官响亮地笑着,&ldo;这确实有趣,是你自己做的‐‐你把自己给干了,就像现在一样。四处打探与你不相干的东西。&rdo;劳孚尔从椅子下摸出了一个烟盒,发现已经空了,抛到一旁,&ldo;像一只小灰老鼠,在垃圾里觅食。&rdo;
&ldo;如果我不管闲事,&rdo;丹尼尔说,&ldo;你现在还在白沙瓦送文件。&rdo;
劳孚尔发出似乎就要窒息的吼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欢眼鼓起,脸涨得通红。丹尼尔观察着他深深地吸气,然后从肥厚的嘴唇中喷出,看见他多肉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粗短的手指斜撑在桌面上,痉挛着,似乎就要猛烈地发作出来。
突然他笑了‐‐冰冷的,得意的傻笑。
&ldo;啊哈。现在我明白了。痛打福斯马威,原来是因为精神上出了问题,嗯,探长?你是想住到铁笼子里去吗?&rdo;
&ldo;我很正常,&rdo;丹尼尔说,&ldo;我想把这案子查清楚。抓住罪犯而不是保护他们。&rdo;
&ldo;你一个案子也没了。从现在起你被停职了。&rdo;劳孚尔摊开肥厚的手掌,&ldo;交出你的警徽。&rdo;
&ldo;你不是真想这样做。&rdo;
&ldo;什么!&rdo;
&ldo;如果我走出这里时已被停职,我下一个去的地方将是报社。&rdo;
&ldo;你与报社间的任何联系都是不允许的。违背这个命令,你就彻底毁了。&rdo;
&ldo;那也不错,&rdo;丹尼尔说,&ldo;我对交通工作过敏。&rdo;
劳孚尔倒在了椅子上,凝视了天花板数刻,把目光重新射向丹尼尔。
&ldo;探长啊,探长,你果真认为你那些威胁能使我就范吗?就算你去谈了话又怎么样?
它会发生什么作用吗?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侦探,不能处理好由他负责的案子,于是就试图通过抱怨行政长官的方式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以掩饰他的无能。不过是件小不点儿事情,即使以地方上的标准来看也是。&rdo;
副警务官把双手环饱在大肚子上。他表情平静,几乎可以说快乐,但手指却一直在颤抖着。
虚张声势的可怜虫,丹尼尔想。如果玩扑克牌的话,萨茜就能把他给灭了。
&ldo;我不是在谈论地方事务,&rdo;丹尼尔说,&ldo;我在谈国际性的,外国新闻机构必定会爱上这个故事‐‐奸童犯在耶路撒冷的大街上蹓跶时,竟由警方来为他做掩护。报纸上定会以头条登载&lso;嫌犯在袭击亲生女儿时被逮捕,此间他一直处于副警务官阿维多&iddot;劳孚尔的私人特别保护之下。逮捕他的警官正受到纪律检查&rso;。&rdo;
&ldo;这会涉及到比阿维多&iddot;劳孚尔更上层的人士的,你这个白痴!你不知道你是在做什么!&rdo;
&ldo;地位越高就越好。&rdo;
劳孚尔又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指着他:&ldo;做了这事的话你就完蛋了,永远完了‐‐没有光辉的记录,失去了特殊的地位,没有养老金,没有未来。任何体面的工作都会远离你。你要有足够的运气才能找个和阿拉伯人一块儿铲大粪的活儿干。&rdo;
&ldo;副警务官,&rdo;丹尼尔说,&ldo;我们彼此并不了解。我先让你搞清楚我的处境。自从我结婚的第一天起,我的姻亲一直在试图让我移居美国。他们都是好犹太人,深深地信赖以色列国,但他们希望家里惟一的女儿和他们在一起。我被告知这些东西一直在等着我:新房子,新车,孩子们的私人教师,以及一份在我岳父公司中的工作。一份非常体面的工作‐‐
执行总裁,固定的工作时间,比我在这里挣的更多的钱,也远比我将能挣到的要多。眼前的工作吸引我的惟一原因不过是这工作本身‐‐把它做得更好。&rdo;
副警务官沉默了。丹尼尔从皮夹中取出他的警徽。
&ldo;还想要这个吗?&rdo;
&ldo;该死的,&rdo;劳孚尔说,&ldo;你这该下地狱的杂种。&rdo;
运气不错,丹尼尔想,他只是个拿笔杆的,不是侦探。阿尔&iddot;伯思鲍姆从不曾扔有一家公司,他一直在从事的工作不过是把纸制品卖给印刷公司。即使这些也是过去的事了‐‐他已退休了十年之久。
第44章 战争阴影
他离开劳孚尔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但却没有感觉到胜利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