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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2页）

不止是这个原因，丹尼尔想。那女孩喜欢上了他，也许有些性方面的事，但他没有心理准备。

要么他用一种不健康的方式处理了这件事。

丹尼尔让他放心似地点点头，说：

&ldo;伯纳多神父说她很怕你们和她家人联系。你知道原因吗?&rdo;

&ldo;我猜她在家里受到了某种虐待。&rdo;

&ldo;你为什么这样想?&rdo;

&ldo;从社会学的角度看，有这种可能性‐‐一个阿拉伯女孩和家族断绝了关系。她让我想起来我过去劝告过的孩子们‐‐精神紧张，有点太急于讨好别人，害怕露出自己的天性，也害怕触犯了清规戒律，好像说错话或者做错事会让他们受到惩罚。他们有一种相同的外表‐‐也许你也见过，疲惫不堪，浑身青紫。&rdo;

丹尼尔回忆着女孩的尸体，平滑干净，只有那兽行留下的伤口。

&ldo;她哪里有青肿?&rdo;他问。

&ldo;不是真正的青肿，&rdo;罗塞利说，&ldo;我是指在心理上。她的眼光惊慌失措，像只受伤的动物;&rdo;和伯纳多用的词一样‐‐菲持玛曾是这两个方济各会教士谈论的话题。

&ldo;你当了多久的社会工作者?&rdo;丹尼尔问。

&ldo;十七年。&rdo;

&ldo;在美国。&rdo;

修士点点头：&ldo;华盛顿州，西雅图。&rdo;

&ldo;皮吉特海峡。&rdo;丹尼尔说。

&ldo;你到过那儿?&rdo;罗塞利很惊奇。

丹尼尔笑着摇摇头。

&ldo;我妻子是个艺术家。去年夏天她画了一幅油画，参考了挂历上的照片。皮吉特海峡‐‐大帆船，银光闪闪的海面。很美的地方。&rdo;

&ldo;有很多丑恶之处。&rdo;罗塞利说，&ldo;你得知道去什么地方能看到。&rdo;他把胳膊伸出屋顶的边缘，指着下面杂乱的小巷和院子。

&ldo;那是美，&rdo;他说，&ldo;神圣的美，文明的中心。&rdo;

&ldo;的确如此。&rdo;丹尼尔说，心里却觉得这个评论太天真了，是这个改信基督教的修士美好的愿望。他所称的&ldo;中心&rdo;曾三千年来一直称浴在血与火中，一场又一场掠夺和屠杀，全都顶着某个神圣的名义。

罗塞利拍眼看着远处，丹尼尔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太阳缓缓落下，天色渐渐变暗。流云在直布罗陀大清真寺的圆顶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圣救世主修道院的钟又敲响了，从附近一个伊斯兰教寺院的尖塔上传来报告祈祷时间已到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