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夜雷拧了眉,若那人以为是他做的,定不会原谅他,这些该死的!别让他找出来!「去把兵部尚书、京都守备、禁卫军统领给本王叫来。」「是!」大天走后,邬夜雷也无心处理朝务了。对方这回不仅仅是陷害他这么简单,文昌国哪个不知道他心狠手辣?现在也不过是再多二十条人命罢了,何须去花如此多的心思?想来想去,邬夜雷想到一种可能,不禁佩服对方的心机。这几个月来,京城都传遍了邬夜雷宠爱的男子是他的师兄,他这位师兄心地善良,也因此邬夜雷为他收了性子,不再动不动就杀人。现在邬夜雷残杀了二十个人,还丢在京郊,若被他的师兄知道了……要知道,他这位师兄可是武功高强,模样更是天下少有。会是谁呢?邬夜雷的眼前冒出了许多人,他的敌人太多,谁都有可能。就是这霆王府里,也难保有别人的探子。「小天。」「属下在。」「把四院的女人全部遣散出府,进入初风院的人要严加盘查,府里不得再签新的奴仆。伺候本王的那几个奴才把他们打发到后院去,今后本王身边只留你和大天。府里谁敢打听少爷,拔舌,逐出王府。」小天面有难色:「王爷,这拔舌……」「改成打一百大板。」「属下这就去办!」小天在心里笑,有少爷在王爷身边真好。「皇上,勤王来了。」正在凉亭内喂鸟的邬莫吉马上挥退左右,邬三友低着头一路小跑进来。正要行礼,就听邬莫吉道:「勤王不必多礼,坐。」「谢皇上。」这话正中邬三友的下怀,他压根就不想行礼。在石桌旁坐下后,邬三友问:「不知皇上找臣前来……」邬莫吉看了看四周,凑过去一脸小心地问:「朕听闻霆王一个时辰前召兵部尚书、京都守备和禁军统领入府,不知勤王可知此事?」「啊?」邬三友很是惊讶,「臣不知。」装得很像。邬莫吉一听很是失望:「原来勤王也不知此事啊。」邬三友压低声音说:「应该是有要事吧,霆王最近可是一心都扑在国事上。」他的话听在邬莫吉的耳朵里可是万分的不舒服。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皇上,有什么要事不能让他知道呢?邬三友瞅了眼满是失望的邬莫吉,假装宽慰道:「皇上不必多虑,霆王对皇上忠心耿耿,臣以为,稍过不久霆王便会进宫向皇上禀报了。」邬莫吉赶忙满不在乎地说:「朕怎么会怀疑霆王?朕不过是担心是不是又有人刺杀霆王,所以霆王才把兵部的人都喊了去。」说完,邬莫吉招来不远处的太监,吩咐他们上茶点。邬三友笑笑,直称是。在邬三友抵达皇宫不久后,邬夜雷便得到了他与皇上在御花园里私聊的消息。吩咐完兵部的官员们要做些什么,他去了剑轩。爱武成痴的卓如初若没有人提醒,根本不会停下来歇歇。等着卓如初练完一套剑法,邬夜雷拿走了他的剑,领着人回初风院,是喝茶的时候了。第二天,邬夜雷上朝,当冷着脸的他踏入大殿内时,百官们连同邬莫吉在内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寒,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霆王的这副样子了?果然,邬夜雷二话不说地上了几本折子,参了几位朝中的大臣,连皇上身边的两名近侍也参了。原因皆是他们贪赃枉法,欺君罔上。不管是否属实,霆王参他们,他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当庭就被邬夜雷下令拖出去砍了。朝堂上风声鹤唳,邬莫吉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为他的那两个得宠的近侍求情了。邬三友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一半是真的害怕,一边却是因为心疼。被杀的官员里有他的人,这下子他可是损兵又折将。但他不能表露出半分的心疼,只能作出一副被吓坏的胆小模样,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霆王这一招演的是哪出。最无辜的就是皇上邬莫吉,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邬夜雷,令邬夜雷把他的两名近侍给砍掉了。下了朝后,邬莫吉脸色发白地回到寝宫,手脚不停地哆嗦。「皇上,您喝杯茶。」一名太监递了杯茶过去。邬莫吉抬头盯着那名太监,突然暴起挥开太监的手,茶盏落在地上摔碎了。「统统给朕滚!你们这帮吃里扒外的东西!滚!滚!」